“你們對此次宏國進我邊境可有什麼看法?”
由於坐在上首的人是皇上,一時間這氣氛也有些拘謹,眾人雖然心中有許多話要說,卻是不知道如何說起,,畢竟那上麵的不是自家將軍,他們也怕說錯了話,便被推出去斬了,畢竟伴君如伴虎。
參商也領過兵,打過仗,自然也能看出這些兵士的局促。
“朕雖然為一國之君,但也是這帝國的人。如今,既然來到了軍營之中,便也是這軍中的一員。此次戰役,是由沈將軍主持,那朕自然是不會過多的幹預的,所以,現在朕便將這主將之位讓出。”
遞給了沈安一個眼神,他也知道參商是什麼意思,這誰的兵還是誰來領的好,參商此次來,隻是想要振奮士氣,順便將這帝國的第一場戰役打響,隻是,如今看來,他恐怕是不會呆多久了。
沈安與參商交換了個位置,隻是眾人哪裏敢跟他坐在一起,而那有眼色的人也是將參商的位置移了移,雖然落於沈安的下首,卻又在他們的上首。
這軍中誰不知道,沈將軍是陛下的大舅子,陛下不會與他計較,可不見得不會與自己計較。
參商倒也沒有製止他們的做法,若是這樣會讓他們不自在,那他就退一步好了。
君槐也坐在這將士之中,隻是如何看,她都覺得殿下不是原來的殿下了,雖然還是一樣的臉,一個人,但是她的卻是覺得不一樣了,那個殿下,雖然終日冷著一張臉,卻是不會高高在上,現在,他卻是不介意那些人將他捧的更高了。甚至,她也有些茫然,自己當初心悅於他是因為什麼?
隻是,君槐卻也忘了,他與她的位置也是不同了。初見時,他們都是師傅身邊的弟子,後來,他們是他最親近的手下,然而,到現在,他們除了這些關係,更是多了一層君臣之隔。
“沈將軍,現在,如果沒有人說,那我便來說一說吧。”
沈安點點頭,同樣他們都是領兵打仗之人,若是沒有獨到的見解,參商自然是不會說的。
“今日我登上城樓,遠望敵軍陣營,卻覺得甚是奇怪,若是按你原先的推測,這敵軍中應該有十萬之眾,但是正值午時,本應炊煙四起,可是遠處的炊煙卻並不大。”
“那會不會是他們同我們前些日子一樣,沒有糧草果腹?”
說完,那開口之人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若是當真如此,陛下應該不會拿出來說。
隻是,參商倒也沒有出口反駁他的話,隻是衝他笑笑,畢竟此人是第一個發言之人。
“我認為不會,也或許是這敵營之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人。”
此話一出,這營帳中立馬便亂成一鍋粥,當日敵軍攻城之日,他們可是親眼所見,底下黑丫丫的一片,足有數十萬人。
而且,素來隻聽說過,派援軍支援,卻是沒有聽說過大仗還有撤兵之說的。
待到他們的議論之聲漸漸的小了,沈安才緩緩的開口,麵上卻也是有了幾分疑慮,“那日,敵軍壓境,以十萬大軍攻我城池,而我軍原本就糧草匱乏,戰力不足,但是敵軍確是在要破開城門時,便撤退了。似乎並沒有想過要攻城掠地。”
當日,沈安幾乎都已經做好以身殉國的準備了。而那也是君槐第一次牽了他的手,或者到將死之時,他們也都是想要有個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