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嚴凱迷亂的心,好像又清晰了些。
他突然決定,要向安若溪坦白一些實情了,一些早就該告訴女人的實情……
“嗯,等妖夭一醒來,就告訴她吧!”
像是在和自己加油打氣一般,嚴凱緊了緊自己的拳頭,堅定的說道。
或許是感應到了嚴凱的決心,躺在床上的安若溪,突然醒了過來。
她頭很沉痛,腦袋亂糟糟的,在被窩裏動了動,發出類似於小孩兒的‘呢喃’聲。
“唔,我在哪兒,帝宸訣,不要!”
女人應該是在醉酒的過程中,做惡夢了,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詞語,然後猛的睜開了眼睛、
“嚴凱……你怎麼在這裏?”
一睜開眼睛,便看到盤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嚴凱,這頗為文藝的造型,都有點不像她認識的那個嚴凱了。
而事實上,這個樣子的嚴凱,才是最真實的嚴凱,一個很喜歡發呆,喜歡在夜空中凝望星星的文藝青年。
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為歐陽漠冤死,不是因為要照顧安若溪,不是因為要替歐陽漠報仇,也許嚴凱會是個畫家,或者詩人,也許他還會開間屬於自己的藝廊,或在蒼山洱海邊開家文藝的客棧,過他自己想要過的那種生活。
反正……不管是哪種職業,或者哪種生活,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你喝醉酒了,我送你回了房間,擔心你迷迷糊糊出事情,所以就在這人守著你。”
嚴凱淡淡的說道。
“喝醉酒了……”
安若溪迷迷糊糊的,揉著自己的腦門,回憶著。
是啊,她好像的確喝酒了,和安離喝的,喝了一杯紅酒。
她這個人,滴酒不能沾的,一直都是這樣,沾了就得上頭,輕則暈暈乎乎,重則發癲發狂。
缺失的記憶,也隨之而來恢複了,想起了她在餐廳跟安離發生的一切。
女人立馬情緒激動的從床上一躍而起:“嚴凱,安……安離呢,剛剛在餐廳,安離說的什麼,你是聽到了的吧,她……她居然……”
大概是太憤怒了,安若溪根本就無法正常的說話,更加無法正常的思考。
“我知道,我都聽到了,你先冷靜點,不要激動。”
相比於安若溪的激動,嚴凱顯得十分淡定。
安若溪想說什麼,安若溪想做什麼,他心裏十分清楚。
“不行,我冷靜不了,她……她居然拿安安要挾我,我要去找安安,嚴凱,你跟安離走得近,你一定知道安安在哪裏吧,帶我去找安安!”
安若溪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嚴凱身上。
她知道,就目前來說,嚴凱是安離最信任的人,所以安離的事情,嚴凱應該都知道。
而她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也隻有嚴凱了。
她並沒有太多自信嚴凱會幫她,但是……她隻能選擇試一試。
果然,嚴凱點了點頭,看著安若溪,說道:“是的,我知道安安在哪裏,我也可以帶你去找她,但在這之前,你需要冷靜下來,因為……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