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的話,就好像一劑強心針,瞬間讓安若溪活過來了,也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生怕是自己耳朵不好聽錯了,小心翼翼的看著嚴凱,誠惶誠恐的確認道:“你……你說什麼,你知道安安在哪裏,是真的麼,你可以帶我去見安安嗎?”
她就知道,在最關鍵的問題上,嚴凱肯定是站在她這一方的。
雖然嚴凱恨帝宸訣,也感恩安離,但畢竟他們才是出生入死的感情,是一起從鬼門關跑回來的摯友,這種情況下,嚴凱看著她整日憂心匆匆,無動於衷的,他一定會幫她的。
果然,她沒有看錯人!
“你先冷靜一點,我說過了,在帶你去找安安之前,我有些話要向你說……或者說是,向你坦白,如果你在聽完了這些話之後,還能信任我,那麼……我就幫你。”
嚴凱背對著巨幅的落地窗,看不太清楚表情,但能夠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他一定是藏著什麼心事。
而這些心事,是讓他覺得很有愧於安若溪,讓他覺得無臉麵對安若溪的。
他完全可以把這些話藏在心裏,永遠不要公之於世,那麼安若溪就會永遠的信任他,把他當做生死之交,一點都不會懷疑他。
可是……他始終還是做不到吧,他壓根就當不了那種心思縝密的人。
所以,猶豫了再三之後,他選擇坦白,此刻也算是坦白的最佳時機吧!
“你……想對我說什麼呢,哦,不對,應該是你想對我坦白什麼,為什麼我覺得你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了呢,和我認識的嚴凱不太一樣了。”
安若溪皺著眉,狐疑的看著嚴凱,說道。
總覺得,嚴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變得很奇怪很奇怪,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仔細回憶一下,這種奇怪的時候,似乎……是在嚴凱從印度回來之後。
也就是,幫她查出來,父親的死亡真想之後。
不知道這期間,嚴凱到底經曆了什麼,導致他的個性大變。
畢竟,是印度,那麼混亂又危險的國家,要麵對的,又是帝宸訣的手下,應該也非常的心狠手辣,嚴凱這中間肯定吃了不少苦頭,隻是他從來不會對她說出來。
這份感激,她一直記在心裏,沒有忘記過。
“妖夭,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我在你的心裏,是怎樣的一個位置呢?”
嚴凱鼓足了勇氣,嶄新的朝安若溪問道。
這話,多少有點冒失吧,我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台詞,但他很害怕,害怕他要是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什麼位置?”
安若溪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她下意識的捏捏下巴,認真的思考著。
嚴凱卻像是在受刑一樣,無比的緊張,甚至都有點雙腿打顫,口腔幹澀了。
這個問題,貌似這麼多年了,他還從沒向安若溪問起過。
當然,問出這個問題,並沒有別的意思,拿著不應該的念頭,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隻是,再卑微的心,有時候也會有閃閃發光的時候,也會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