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關係的,你要回答不上來,就算了,我就隨口問問而已。”
嚴凱見安若溪許久都沒給出他答案,不免有些挫敗,替自己挽尊道。
“沒……沒什麼回答不上來,你麼,在我心裏的位置,肯定是獨一無二,無人能取代的!”
安若溪很篤定也很認真的說道。
一點沒開玩笑,一點也不誇張。
“獨一無二……是,是真的嗎?”
很顯然,嚴凱對於安若溪給出的這個答案,簡直有點受寵若驚了。
“當然是真的,這點你還需要懷疑麼,畢竟我這條命好也算是你救的,這四年,是我最艱難的四年,你始終陪在我身邊,我們出生入死,我們相互扶持,一點不誇張的說,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比起安離都還要來得重要。”
發生了這麼多事,也見識過最冷酷,最邪惡的人心,安若溪很難再相信一個人。
尤其是在被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傷害了,被莫言初這樣的朋友欺騙了,她真的很難很難再相信一個人,尤其是男人。
但嚴凱德出現,又給她不一樣的感覺,這個話不太多,時而大大咧咧,時而又文藝的男人,很多時候是她在這無助的四年裏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信任的人。
她覺得,全世界誰都有可能欺騙她。但嚴凱肯定不會。
所以,她對於嚴凱和她說過的任何話,做過的任何事,她都是百分之百信任,絲毫不會懷疑的。
“我很感謝你這麼相信我,也很感激你這麼重視我,可是……有些話,我得向你坦白了,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嚴凱十分羞愧的垂下頭,輕聲說道。
“什麼話,你倒是說啊,一晚上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都快急死我了!”
安若溪心急的催促道。
這樣的情況在以前,是不會出現的,嚴凱不是這麼囉嗦磨蹭的男人。
“我……我有件事情,欺騙了你,向你撒謊了。”
嚴凱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指,說道。
安若溪的臉色,變得不是那麼的自然,喉頭有些哽咽:“欺……欺騙了我?”
不管是什麼事,一旦扯上“欺騙”二字,安若溪這顆心就莫名的不安,更何況……欺騙她的人還是她最信任的嚴凱。
光是這一點,就夠讓她方寸大亂了。
“關於帝宸訣的事,他……”
“帝宸訣的什麼事,嚴凱,你快說啊,不要吊我胃口了,我快瘋了!”
安若溪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總覺得事情一件一件的朝她襲來,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你還記得麼,你不是讓我去印度,幫你查那個殺害你父親的凶手麼?”
“是啊,結果你說,他是受帝宸訣的指使對吧,這個我知道了。”
安若溪刻意不想麵對這個事實,這個讓她心痛的事實。
嚴凱痛苦的搖搖頭,滿臉都是對安若溪的愧疚:“不是,他不是受帝宸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