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地站起來,摸著石壁蹣跚地走,已經不在乎我能不能走出去了,隻是知道向前就有希望。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肚子也不在叫了,兩條腿卻越來越不聽使喚了。隻有向前走的信念支撐著我,一步接著一步向前走,直到我撞到什麼東西,跌倒昏了過去。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遭到攻擊,這個讓曾祖父困惑的同時感覺到高興。雖然一再強調部眾不得鬆懈,可是鬆懈的情緒隨處可見。
曾祖父下令要盡量讓大家吃好,並不時去各個氏族巡視,與眾人說笑聯絡感情。
曾祖父擔心長久的無事,十個氏族會下山離去。那樣的話,一旦有事情,就會被各個擊破。這種情況一旦發生,家園盡毀,所有的人就隻有做奴隸了。想想這些,作為氏族首領感覺到責任重大,極盡可能地去籠絡他們,最大限度地延長他們的居住時間。
其實,祖父對形勢的判斷是正確的。三大部落正是要騷擾其他氏族,來削減龍山的援軍,並盡可能集中力量一舉攻破。可是他們的如意算盤隻轉了一半,等他們把人集中起來,才發現附近的十個氏族已經上山,這無疑給他們很大的壓力。
正當鐵歐和拉猛垂頭喪氣感歎:人算不如天算。
坐在一旁的昆桑的卻大笑,弄的兩人一頭霧水,但是兩人知道昆桑又有主意了。
昆桑笑著改變原來的計劃:繼續襲擊各個氏族,盡可能殲滅隆烈所組織的聯軍。這一計劃的改變,立即受到鐵歐和拉猛的吹捧。他們都明白:吃掉隆烈,其意義決不亞與毀滅龍部。
在臨時部落大會上,隆烈是知道三大部落真實目的的,對祖父的見解也很是讚賞的。可是祖父的才幹,注定是隆烈最大的競爭者,所以隆烈也想借這次的削弱龍族。在他的心目中,削弱不等於毀滅龍族,也正是這樣,他的聯軍時刻做好救援龍山的準備。
對於三大部落作戰計劃的改變,他是一無所知的,以至於沒有做有效的防禦準備,每天還在期待龍山派人來請他這個實力派。
當桑幹和烏托兩個氏族遭受滅頂之災,以及聽到我們十一個氏族合力守護龍山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無形的壓力讓他有些崩潰,但是他有不能不去救援,否則他會讓支持他的氏族長們失望。
真正意義的野戰開始了,隆烈帶領的三千援軍在途中遭受到一萬人的伏擊。戰爭的進程很是短暫,過程也很簡單——雙方拚死肉搏,結果很明顯——我方失利。
當隆烈帶領兩千多殘眾退回的路上,下達了和祖父一樣的命令——讓各個氏族都迅速向他的氏族靠攏。
很快就有這支敗軍就人聲鼎沸,沿途不斷有男女老幼加入,人們隻是帶著簡單的衣服和糧食,除有四個氏族就近上了龍山外,其他的都集中到隆烈氏族附近。
三大部落的人沒有追擊,而是逐個氏族搜索吃喝,他們喪失了一次絕好的機會,否則不知道隆烈一行能剩下多少。
按照昆桑的意思是趁勝追擊,但是部下都隻顧搶東西,他也隻得仰天長歎……
曾祖父在得到這個消息的同時,派父親帶五百部眾燒毀了拉猛的的一個糧草點……
三大部落的人團團圍住了隆烈,不時地攻擊,都遭到了我方的奮勇抵抗而退回。
在隆烈被圍困的日子裏,龍山方麵並沒有閑著,祖父帶著千餘部眾深入敵後,不斷騷擾著他們。父親也被派去聯絡其他幾個潰散的小部落,不用問就是為了合擊三大部落。
祖父帶著隊伍不斷他們的氏族,焚燒他們的糧食,並不太刻意去殺戮。短短幾天的時間,祖父的隊伍就擴大到三千人,不少奴隸都參加到隊伍中來,更多的奴隸選擇投奔龍山。機智勇敢的祖父,穿插在敵方近二百的氏族裏,弄的他們人心惶惶。
期間,曾祖父親自帶領二千部眾突襲敵人,重創了他們在龍山附近的四個主要據點。
戰爭還在不間斷地演進著,戰爭的氛圍越來越濃,備戰一直就沒有停止過:三裏坡人為地增高了一米多,又在附近打建了二百多個草棚子。
後方不利的消息不斷傳來,損失也越來越讓昆桑等人受不了,隊伍很快就陷入了恐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