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牛生根沒有要助手來。院長來接他時,他指了指兩部手機,小楊,你給我帶上。
楊小白像沒聽明白似的,用一雙好看的眼睛再次看了看牛總,牛總卻已跟著院長出了病房門。楊小白像如夢初醒,拿了兩部手機,放進自己的坤包中。她忽然感覺到一種怪怪的味道,繼而有一種虛榮心在猛然膨脹著。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她真希望其中的一部手機突然響起來,然後她跟上去對牛總說,您的電話。而這時正好有護士們看到這一幕……
是從食堂的偏門進去的,然後上了二樓。楊小白在醫院工作兩年了,才知道食堂二樓還有用餐的地方。跟著院長他們進了一個包房,她大吃一驚,果然如同星級酒店的陳設,富麗堂皇的。
菜早已擺好,沒見一個服務員,隻見工會主席忙前忙後。
院長請牛總落座,然後坐在牛總左邊。他看了看楊小白,說,那工作裝就脫了吧,吃飯時讓人感覺不爽的。
楊小白紅了臉,將工作服和護士帽脫了放在衣架上。正要坐到牛總對麵去,院長指了指牛總邊上的一個座位說,來來來,坐這裏。楊小白不肯,說還有書記呢。
書記就說,聽院長的。楊小白就坐在了牛生根右邊,書記然後坐在楊小白邊上,雖然還隔著一定距離,楊小白卻本能地將椅子往牛總這邊移了移,她想起了歌舞廳的那晚,總覺得書記的胸膛還在貼著她的胸部似的。
牛生根掃視了一眼桌上的菜,有色有型的,想不到呀,你們的食堂竟然還能做出這個水平的菜來。
不瞞您說,今天從大酒店請了特級廚師。這個菜叫“雙鞭壯陽湯”,吃了補身子的。院長說著就幫牛生根舀了一碗。
牛生根笑了,你是學西醫的吧,對藥膳也有研究?
倒真是沒有研究,不過針對您的症狀,我特地請這方麵的專家配製的。看到牛生根感興趣,院長詳細介紹道,將牛鞭、狗鞭和羊肉放入鋁鍋內,加清水燒開,打去浮沫,放入花椒、老生薑、料酒和母雞肉;再燒沸後,改用文火煨燉,至六成熟時,用潔淨白布濾去湯中的花椒和老生薑,再將菟絲子、肉蓯蓉、枸杞子用紗布袋子裝好,放入湯內,置火上繼續煨燉,等到牛鞭、狗鞭酥爛時,取出藥包不用,並將牛鞭、狗鞭、羊肉和雞肉撈出,將牛鞭切成3厘米長的條,狗鞭切成1厘米長的節,羊肉切片,雞肉切塊,然後把它們一起裝在碗內,加味精、食鹽和豬油調味即成。
楊小白的臉早紅了,她不敢去吃,專挑桌上的小菜。這時,她聽得院長說,小楊,靈活點!斟酒呀。
楊小白慌了,起身時將杯子也碰倒了,幸好沒掉下來。她捧著酒瓶,手卻抖個不停。牛總的碗裏,一截牛鞭正虎視眈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