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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白以副代正坐上了院團委負責人的位置,過了幾天,她感覺有點不對勁,想了想,原來是辦公室的問題!書記雖然下鄉掛職去了,但辦公室依然在,楊小白還是與小劉坐一間辦公室,這哪像個頭兒呢?便給工會主席掛了電話。

主席,能不能關照弄間辦公室?你看我現在兩人一間辦公室,挺不方便的。

工會主席才覺得確實忽略了,答應馬上調節一間辦公室。但是犯難了,團委那層樓沒有空閑的辦公室了,工會主席便向院黨組書記彙報,書記低頭沉思了一會說,就讓楊小白坐隔壁辦公室吧。

那不妥吧,她掛職了還要回院裏來的呀。

我負責做工作,你把屬於她的東西先存放到工會儲藏室吧。

搬到隔壁辦公室的時候,楊小白坐在那皮椅上左右一搖,心想這感覺就是不一樣。

忽然想起原團委書記離開前的眼神,那眼神裏滿是嫉恨。但楊小白克製了自己,裝著若無其事地為她搬東搬西。牛生根說過,一個領導者,首先要有超強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那眼神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甚至想將原任團委書記坐過的皮椅給換了,卻又找不到更換的理由,便吩咐劉幹事,買一塊織錦坐墊來鋪上,免得還能感受到那個女人屁股的餘溫。

看到劉幹事殷勤地上街去了,楊小白琢磨起劉幹事這個人來,那天原團委書記能感覺到辦公室來了生人,說明她對劉幹事的氣味都熟悉,難道他倆?不對,劉幹事比她小五六歲哩。不過,現在男女年齡倒過來不算稀奇事了,聽說婦產科45歲的寡婦還養了個二十七八歲的小白臉哩。就在昨晚與牛生根纏綿時,楊小白提到了劉幹事的事。

牛生根與楊小白的性愛大戰經過幾十次回合後,由起初的絕對占上風到漸漸地打成了平手,楊小白在床上的戰術越來越嫻熟了。但隻要談到工作,她絕對隻有當學生的份,專心聆聽牛生根的教誨。

劉幹事越是那個女人的親信,你越要對他客氣,牛生根說。那他假如成為我工作中的絆腳石怎麼辦?

他不會那麼傻,他越是與前任有過密切關係,他越是要巴結你,他不會傻到你是上級領導的紅人這一點都看不出。

於是,當劉幹事滿頭大汗買來織錦坐墊時,楊小白馬上起身,坐會兒,劉幹事,你辛苦了。

哪裏,這是應該的。那坐墊是公費開支的,我這裏還買了幾隻花瓶做裝飾,這是我送你的。說著從大袋子裏又掏出兩隻青花瓷瓶來。

楊小白看著劉幹事,想起牛生根說的話,果真。

劉幹事本來坐在邊上的客座上,楊小白做了個手勢,坐這裏。劉幹事就坐在楊小白的對麵了。

論年齡,你比我大;論資曆,你比我深。以後院裏的團工作,還得請你多出力,劉幹事。

哪裏哪裏,你是頭兒,你揮手,我前進。

楊小白心想,這劉幹事腦殼轉得真快,便試探著說,其實呢,我是沒能力也沒資曆負責院團委的,老書記的能力那麼強,我的壓力太大了。說完,便盯著劉幹事,看他如何反應。

楊書記,此話差矣,團工作本來就是做年輕人的工作,越是年輕,越適合做團工作呀,你看你上次在《市委通訊》上發表的文章,多有見地,當時罰你的款,我的思想都不通呢。

劉幹事的表現,再一次印證了牛生根說的話,楊小白不禁對牛生根深深地佩服起來,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人,精明得很。

團的工作你就多擔當一些,做了事我心裏有數的,我也會積極向院黨組推薦你。楊小白給劉幹事丟了塊誘餌。

謝謝謝謝,楊書記,要沒事的話我過去了,還有材料要整理。

劉幹事走後,楊小白仰躺在皮椅上,思考著如何將醫院的團工作抓出新亮點來,想著想著,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尋思了半天,終於發現一個“問題”,現在團委就兩個人,一個人管一個人,這還是個書記麼,雖然隻是以副代正。再說,自己一個人坐間辦公室,劉幹事不也是一個人坐間辦公室麼,待遇豈不是一樣的?

楊小白便撥了院黨組書記的電話,領導,向您彙報,我本來就是旱鴨子上架沒得辦法,現在隻有劉幹事和我,工作忙不過來,請求再派一個幹事吧。

那當然,你不提這事我們院黨組也會考慮的,這樣吧,你提個人選。

楊小白思忖了片刻,說,人選就由您定吧,隻要不是女孩子就行,團工作其實很累的,一般女孩子吃不消。

院黨組書記便在電話中爽快地答應了楊小白的要求。

後來,楊小白將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告訴牛生根時,牛生根問,你怎麼不要女孩子要小夥子呢?

楊小白說,我本來就隻有21歲,再來個與我年齡相近或比我大的,那隻有天天吃醋的份。要是兩個幹事都是小夥子,他們都會乖乖聽我的話的。

牛生根就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