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對劉海基本上沒有了生理要求之後,劉海便充當了按摩師的角色,一雙大手,技藝竟越來越精。按摩時,柳姐都要求房間裏播放音樂,她最喜歡聽桑吉平措的《佛說》。
柳姐,你怎麼總是喜歡聽這類歌曲呢?劉海問。
唉,你這個年齡還不太懂,其實我們生意人,都很累的,錢上也沾過血,聽聽佛教類音樂可以洗心。
錢上沾血?劉海有些迷惑不解。
嗬嗬,你嚇著了吧,這是象征,你以為我殺了人發財呀,你跟了我兩年,也大概明白一些,如果要輕輕鬆鬆賺大錢,就得采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中規中矩隻能賺小錢,甚至不賺錢,那麼呢,非常規手段的生意人與中規中矩的生意人較量時,就沾滿了他們的血。
噢,我懂了,所以,心裏總會有些不忍,就得聽聽佛樂。
是呀,佛樂隻能起調節作用,如果世上的人都像他們出家人那樣,那社會又怎麼向前發展呢?
嗯,柳姐你真的好有學問。劉海覺得柳姐是個很有思想的女人。
不是我有學問,是我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長,看多了,你看那些大慈善家們,為什麼有了錢都要行善呢,那是為他們的後代買平安呀,他們的心中必有內疚之處。
不一定吧,他們錢多了,當然要行善呀。
錯,行善與錢多錢少並沒有必然關係,你見過一幅新聞照片麼,一個藝人在街頭拉琴乞討,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乞丐經過他的麵前,從口袋裏搜出一角錢輕輕放在那個藝人的盆子裏,那個藝人的琴聲猛然斷了,顯然,年輕得多的藝人被老太婆乞丐感動了,像這個老太婆,她行善就是從內心深處釋放出的人性之光,與那些大慈善家行善還是有不同的。
柳姐,那你應該當慈善家了。
我早當了。
咦,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把一個玩遊戲的男人培養成一個總經理,這不是樂善好施麼?
劉海的臉唰地紅了,那是那是,感謝柳姐。
柳姐總是讓劉海的手在曾經很敏感的地方多停留一會兒,有時,她會輕輕發出一聲歎息。劉海就說,柳姐不要不開心呀,你看你的皮膚多好,比同齡的女人年輕多了呢。
你不要安慰我,誰也擋不住歲月,你以後也有老的那一天。可是上天不公,造人時就故意留下了男女矛盾的隱患,女人到了50,基本上就如秋天的絲瓜了,可是男人卻正當盛年。
劉海不知要如何安慰柳姐了,突然覺得女人們好可憐的。年輕時漂亮,不在乎男人,像驕傲的天鵝,等到了中年,就對男人警惕起來。以後要是小白老了,還不知成什麼樣。
正這麼尋思著,柳姐突然問,你沒和別的女人好吧?
劉海正在搓揉柳姐的乳房,手停了一下。
你不用回答,你的手告訴了我。
劉海的心跳到了喉嚨裏,他唯恐這個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女人發怒。
房間裏一陣沉寂,劉海聽到自己的胸膛裏咚咚作響,為什麼這麼慌?劉海問自己,與柳姐扯上關係後,在小白麵前都不曾如此慌過,可是現在,柳姐似乎不經意的一問,自己就像做賊似的,他終於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讓自己敬畏,而不僅僅是錢的事。劉海按摩的手法就有些亂了,他恨自己良好的心理素質竟在這個女人麵前經不起考驗,當偵察兵時,一次便裝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看到幾個流氓侮辱一個少女,那少女的上衣都被剝掉了,正用絕望的眼神看著劉海,五大三粗的劉海似乎是這個少女的救命稻草,然而,劉海最終迅速離開,就像沒看到一樣。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少女最後絕望和失望的眼神,但是使命告訴他,任何一點破綻都會讓整個計劃破滅,一個優秀的偵察兵首先要過心理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