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男女初見關心的是氣質和魅力,這話不假。上述兩例中的女性,一個蘊藉,一個直露,都顯示了自身獨特的氣質。
托詞顯風采
在初戀時,男女雙方相互試探對方有很多途徑,決非華山一條路,委婉風趣的托詞或許更能打動芳心。歌星費翔之父費偉德年輕時是美軍一名籃球隊長,一次在大街上偶遇少女畢麗娜,費偉德製止了同伴對她吹口哨的輕薄行為後,費畢二人又在郵局邂逅。費偉德借機搭訕道:“請你原諒那同伴的失禮,他以為還像籃球場上可以橫衝直撞,裁判老是對他吹哨子。”畢麗娜被這風趣的解釋逗樂了,反問道:“那麼,你就是那個老向他提出警告的裁判了?”費偉德不由得意地發揮一通:“我是隊長,常教他們打球動作。比如你不能一步直插對方,還得過人傳球、相機而行等等。”幽默的談吐叩響了對方心弦,畢麗娜不禁祝福他打球旗開得勝,費偉德也借此向對方發出觀看球賽的邀請。一來二去,兩人便開始步人愛河。
張學思將軍在延安結識謝雪萍後,邀對方去飯館吃法式麵包。謝雪萍一見竟是油炸饅頭,不由大笑道:“這也叫法式麵包?我也能做了!”張將軍借機道:“那好,你做的更好吃,但願天天能吃到。”謝雪萍嗔怪道:“你要吃我就做不好了,隻會燒山藥蛋。”張將軍順水推舟:“隻要是你做的,山藥蛋我也願天天吃它!”話到這裏,弦外之音自然明了。俏皮的語言,借喻的情致,既在費偉德的乖巧展示中,又在張學思的討好進攻中。如此托詞顯風采,怎不會有“浪花有意千裏雪,桃李無言一隊春”的斑斕色澤?
謔語藏機趣
既然是涉足愛河的言談,謹小慎微與按部就班的公式化顯然無助於真情的表白。當初馮玉祥將軍同李德全談婚論嫁,將軍居然單刀直入:“你為什麼同我結婚?”李的回答也咄咄逼人:“上帝怕你幹壞事,派我來監督你!”如此鋒芒畢露,不正中將軍下懷麼?
克林頓在耶魯大學讀書時就欽羨希拉裏的才華,天天尾隨對方,卻不敢貿然開口。一次盯梢時,希拉裏猛然停步掉頭直問對方:“你要老這麼盯住我,我也要這麼盯住你了。還是讓我們相互介紹一下吧!”這份傲然與戲謔,總算讓克林頓有了表白之機。
少女林洙為建築學家梁思成做秘書,遇到一個女人來信求愛,她玩笑似的替建築學家複信,說:“速來,以左手握鮮花右手揮紅綢為記”,雲雲。梁見過被逗樂了,說:“對老人開這樣的玩笑是要打手板的。”由此導出了對愛情的看法,並說:“我愛吃清淡飯菜——記得你做的豆豉炒辣椒,真好吃……”林洙的戲謔,引發的竟是對方愛情的表白。
難怪人們說,愛情的交流總是互動的。上述三個事例中,正是那些戲謔藏機趣式的言談,才觸動了雙方的心弦,才有互動與相配之說,真可謂“花迎喜氣皆知笑,鳥識歡心亦解歌”了。
懸想加意會
在我國,男女青年熱戀,一般很少像西方國家那樣,十分明確地告訴對方“我愛你”。這種方法雖直截了當,然而由於戳破了那層紙,即刻便因失去了神秘感而索然無味。因而,示愛的方法多采用話不挑明,卻讓對方在焦急中意會的方式。例如戲劇《梁秋燕》中,秋燕與栓寶熱戀時對他說:“我想給你找個做飯的。”栓寶說:“她長個啥模樣?”秋燕說:“她的模樣長得和我一個樣。”栓寶問:“那她叫個啥嗎?”秋燕紅著臉:“她的名字……名字…先不告訴你。”栓寶說:“反正到了那一天……”秋燕說:“那到底是哪一天?”栓寶說:“那一天就是那一天。”
這種示愛方式的確十分特別,故意扮作媒人,以紅娘身份作掩護,秋燕便能比較自由地透露自己的心跡,又避免了櫻桃好吃口難開的羞澀。實際給對方留下了懸念,讓他意會其情。而正因為秋燕運用了懸想意會的言語,才使得他們在恍惚迷離中沉浸於一種神秘而又甘甜的意趣中。如果一語道破,反倒會產生一種失落感。
嬌嗔含啟迪
戀愛中,有時雙方誰也不願最先捅破那層紙,痛快淋漓地表露心跡。有許多本可成就美滿姻緣的戀人,往往會在這種僵持中喪失勇氣,丟掉了大好時機。如有一對相互愛慕的青年,小夥子長相一般,但人很有修養,也聰明能幹,姑娘漂亮大方,敢作敢為。雖然他倆交往很多次,但誰也未曾向對方明確表示過愛意。小夥子因為自己相貌平平,怕說出自己的感情而被姑娘拒絕;姑娘覺得挑明愛情應是小夥子的責任,也就焦急地等待著。這樣,他倆在一起,氣氛越來越沉悶。小夥子欲示愛怕丟人,姑娘見小夥子無勇氣而傷神,終於弄到互相不敢相見的地步。這時,小夥子便有幾分灰心,適逢又有別的女孩對他有好感,他幾乎就要移情了。姑娘見狀,自然著急,便約了小夥子。風輕,月圓。姑娘對月長歎。小夥子說:“你有啥心事?”姑娘搖著頭有幾分傷心地說:“我沒有心事,我有恨事。”小夥子說:“什麼恨事?”“我恨有人像一根木頭,毫不理解人家的心。”“誰不理解你的心?”姑娘說:“傻瓜,你是大大的傻瓜。你就是木頭,榆木疙瘩。”姑娘說到這裏,話雖未挑明,小夥子卻一下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