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演講稿的開頭部分也從側麵反映出演講者的文風,那種羅裏羅嗦、遮遮掩掩的開頭方式很難和簡潔精煉的文風聯係起來。
內容不同,開頭的方式也可以靈活選擇,並沒有什麼固定方式。在下麵的例子中,我們將就幾種風格不同的開頭方式進行剖析。
開門見山,直入正題這是最普通、最常見的一種開頭方式。一般可分為兩部分:一是某些為提出講題服務的話(可長可短);二是提出講題的話。二者之間是過渡、銜接的關係。
列寧同誌的著名演講《論國家》就是這樣開場的:
“同誌們!根據你們定的,你們通知我的計劃,今天要講的題目是國家問題。我不知道你們對這個問題已經熟悉到什麼程度,如果我沒有弄錯,你們的訓練班是才開課,你們是初次有係統地研究這個問題。”做了這幾點小小的說明之後,現在我來說本題,談談什麼是國家,它是怎樣產生的……”
在這個開場白中“今天要講的題目是國家問題,”“談談什麼是國家,它是怎樣產生的……”是屬於提出講題的話,這個開場白的其他話,均屬於為提出講題服務的話。
當然,演講者也可以根據演講背景、演講對象等具體情況,將某些為提出講題服務的話省略掉,直截了當地提出講題。毛澤東同誌在延安幹部會議上所做的報告《改造我們的學習》的開場白,就采用了這種開門見山的方式:“我主張將我們全黨的學習方法和學習製度改造一下。”
最簡單的方式往往可能就是最好的方式。切莫低估了開頭這短短幾句話的作用,它是對整個演講內容的高度概括,提綱挈領,簡明扼要,起著總領全文的關鍵作用。
從切身體會入題要想讓一般的聽眾長時間忍受抽象式的聲明,是很困難而且很費力氣的。舉例說明則很容易使聽眾聽得下去,並且容易使他人信服自己的觀點。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在開頭時就舉個例子呢?很多說服性演說者都是這樣做的。有些講演者覺得,必須先發表一些一般性的聲明,事實上並不見得必須如此。一個生動的例子可以引起聽眾的興趣,使人們願意聽你講話。
羅威爾·陶馬士是舉世聞名的新聞分析家、演說家及電影製片人,在講述《阿拉伯的勞倫斯》時,他這樣開始:
“一天,我在耶路撒冷的基督街上走著,忽然遇見一位身著華麗的東方君主禮服的男子,他身側掛著一把黃金彎刀,是隻為先知穆罕默德的傳人所佩掛的……”這種以自己的經驗故事啟程的方式,能十分有效地吸引聽眾的注意力,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故事後麵的發展,緊緊跟隨著講演者,見知他的行動,步步向前推進,在不知不覺中就融於了某種情況當中,成為了其中的一部分,講演者再不緊不慢地道出自己的評論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管理大師卡耐基曾作過多次演講,其中有一次是這樣開始的:
“就在我大學剛畢業之後,一天晚上我在一條街上走著,突然見一個人站在一個箱子上頭對著人群講話。我很好奇,所以也加入人群去聽。這個人說:‘你從未見過一個禿頭的印第安人,或從未見過禿頂的女人,是不是?現在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他的這個講演是很成功的,因為隻要朝著事件的結果推進,就能深深地滲透進聽眾的心裏。
由於敘述的是自己的切身經驗,演講者往往能保持自信閑適的神態而避免一開口就緊張得前言不搭後語,處處卡殼。同時,以鮮活的事例為鋪墊,觀點的提出就不至於顯得太突兀。更重要的是,大多數聽眾都更喜歡聽故事而不是空洞的說教。
切身經驗也可以是就某件事的背景進行交代,就某個事物的源流作介紹。以下是演講大師鮑威爾·希利先生在費城的一次講演中的開場白:“82年前,大約是在這個季節,倫敦出版了一本小書,是一段故事,它注定將永垂不朽。許多人稱它為‘舉世最偉大的小書’。它剛出現時,朋友們在街上遇到時,總會彼此相問:‘你讀過它了嗎?’回答總是一成不變的:‘是的,上帝保佑,我讀過了。’
“它出版的那天賣出了1000本,兩星期之內需求量便達到15000本。自那以後,它曾經再版無數次,並且翻譯成普天之下各個國家的文字。數年前,摩根以極高的價格購得原稿。它現在正與許多無價珍寶一起憩於莊嚴偉麗的藝術館中。這本舉世聞名的小書的作者是查爾斯·狄更斯,書名是《聖誕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