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演講時怎樣說話(4)(1 / 3)

孫中山博學多識,才高八鬥,青少年時代就積累了廣博的學識。在香港西醫書院學習的五年時間裏,除刻苦鑽研醫學本科知識外,還廣泛研讀了西方國家的政治學、軍事學、曆史學、物理學、農學等,尤其愛讀《法國革命史》和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同時,在課餘時間,他還十分重視進修中文。盡管如此,中山先生在這篇演講中都沒有用“之乎者也”來賣弄自己,而是以最樸實,最通俗易懂的語言和比喻類比這樣的修辭方法,來形象化的說明,革命要成功,首先就要喚起民眾的覺悟,獲得民眾的支持,讓民眾做革命的主力軍。革命理論的傳播就成為必要的前提,革命理論要為人民理解和掌握,才能發揮它的無窮威力。孫中山的演講以聽眾為中心,要以聽眾接受為目的,他深入淺出的演說正符合了大多數人的知識水平和理解能力,他的理論才能深入人心。

以簡潔準確而又通俗易懂的語言痛陳時弊深刻揭示社會現實,在這方麵,我國現代文學的旗手魯迅先生堪稱楷模。

魯迅的演講,其友人許壽裳評價說:“深入淺出,要言不煩,恰到好處。”許廣平在《魯迅回憶錄》中描述說:“以樸素的、質直的、不加文飾的講話,款款而又低沉的聲音,投向群眾。”“雄辯地駁斥了異端邪說,擯棄了彌漫世間的烏煙瘴氣,給聽眾如飯醇醪,如服清涼散。”在魯迅的一生中,曾多年執教,多次演講,直接諄諄教導青年,魯迅的每一篇演講,都是一篇精彩的戰鬥檄文。

魯迅的演講矛頭直指吃人的封建禮教和黑暗的社會現實,思想深刻,諷刺辛辣,深受廣大青年學生的歡迎和喜愛。他雖然身體矮小臉色冷白卻目光有神、思維如電,話語中透出不可辯駁的力量,似乎他就是“真的聲音”的化身。1927年2月魯迅應香港青年會的邀請,赴港作了《無聲的中國》和《老調子已經唱完》兩篇演講。

在《老調子已經唱完》中,魯迅鄭重地指出,許多國家都出現了新的聲音,隻因中國的老調子還沒有唱完。這是因為“以自己為中心的人們,都絕不肯以民眾為主體,而專圖自己的便利,總是三反四複地唱不完,於是,自己的老調子固然唱不完,而國家卻已被唱完了。”封建統治者掌握了文化,就是要鞏固他們自己貪婪的權力,至於國家和民族的命運,卻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之內。

魯迅又指出,外國帝國主義者的尊重文化,不過是一種利用的手段,好來造成更多馴服的奴才。中國的文化確實是用來侍奉主子的,外國人愈是讚美這種文化,中國將來的苦痛會愈深,所以應該棄這唱了多年的“老調子”。“中國的文化,都是侍奉主子的文化,是用很多人的痛苦換來的。無論中國人、外國人,凡是稱讚中國文化的,都隻是以主子自居的一部分。所以“貪安穩就沒有自由,要自由總要曆險,隻有這兩條路。”這樣的結論是對徹底的消除封建主義殘餘的最好回答。

演講要生動形象

寫好演講稿,光有語言的通俗、明白還不夠,講出的話為聽眾所理解,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但與成功的演講還相距甚遠。好的演講還要能吸引人,讓聽眾愛聽,這就要求語言的生動形象,要求語言表達“言之有物”,使人獲得真切實在的感受。如果演講中使用過多空泛的概念,過多虛幻的描繪,聽眾往往不得要領,難於理解和消化。要用形象化的語言把抽象化為具體,把深奧講得淺顯,使枯燥變成有趣。

運用形象化的語言可以從多方入手,或選用形象化的詞語,或用形象化的修辭方法。形象化的詞語就是形象色彩比較濃厚的詞語。我們謹以恩格斯《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中的開頭部分為例:

“3月14日下午兩點三刻,當代最偉大的思想家停止思想了。讓他一個人留在房裏總共不過才兩分鍾,等我們再進去的時候,便發現他在安樂椅上安靜地睡著了——但已經是永遠地睡著了。”

這段質樸無華的語言給人的印象是極為深刻的,全世界愛戴馬克思、尊敬馬克思、信仰他創立的科學共產主義的人們,都在恩格斯形象的描述中重溫了偉大導師去世時的情形,人們屏住呼吸,默默地送別他的靈魂,在綿綿哀思中整理著對這位偉人的片段回憶。形象生動的語言能夠有效地渲染出事件發生時的氣氛,使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聯係到前文,有的讀者可能會產生這樣的疑問:你不是說語言要樸素就得少用形容詞嗎,怎麼這裏又主張選用形象化的詞語呢?其實,這二者並不矛盾而是辯證的統一。樸素未必失去形象,形象也未必就一定不樸素,語言的選用要依據演講者所要講述對象的特點,要具體描述的就不該吝筆墨,隻須簡要說明的就不必冗言贅語,最根本的是要服務於演講的主題,既能準確地表情達意,又讓聽眾覺得生動感人。形象化的語言絕不是堆砌形容詞,這樣隻會適得其反,影響表達的效果。

要使語言形象化,各種修辭手法的合理運用也十分有效。比擬、比喻、誇張等都可以增強語言的形象色彩。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