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揪人漏洞你會死啊。沈嫋嫋笑得更加真誠:“天色已晚,我要回家喂我的小寵物。”
溫孤酒麵無表情:“換一個。”
沈嫋嫋挑眉,換什麼?
換一個理由嗎?臥槽,你以為理由滿大街都有,蹲下身就可以撿到嗎?沈嫋嫋笑得更加真誠:“好吧,其實我要回去照顧我的孩子,她半夜會起來哭。”
“再換一個。”
“好吧,跟你說實話吧。”沈嫋嫋換上一副更加更加真誠的表情:“我家的門禁特別嚴我要是回去晚了今晚就要睡大街我趕時間先走再聊回見啊。”
沈嫋嫋一口氣說完,轉身就跑。
溫孤酒手疾眼快捉住沈嫋嫋的手臂,往回一扯:“再換一個。”皇宮的門都攔不住她,更何況家裏的門。
沈嫋嫋順著慣性撲進溫孤酒的懷裏……囧,這投懷送抱怎麼回事?
沈嫋嫋立刻後退一步,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誒,鬆手。”
溫孤酒鬆開沈嫋嫋。
居然真的鬆了……沈嫋嫋覺得這一點不符合她的期待。
溫孤酒看著沈嫋嫋。
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沈嫋嫋莫名其妙有壓迫感,沈嫋嫋快速地整理思路,看眼下的狀況,溫孤酒認為她是偷溜進宮的,又看到徐三年跟她糾纏,以為她是被徐三年擒獲。
所以溫孤酒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對,他什麼都不知道!
以上,全部出自猜測,如有偏差,絕對是要以死謝罪的。
“好吧,這次真的是真的,我來找你其實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可是剛剛……剛剛我們的氣氛很尷尬,所以我忍不住想逃。”沈嫋嫋低下頭,不再看溫孤酒。
“找我何事?”溫孤酒的語氣悠然清閑。
……信了?!
不過,沈嫋嫋為難地咬著下唇,頭腦開始進行風暴,畢竟她就隨手拿來了個借口,沒有想過怎麼圓謊。
遇見溫孤酒,她聰明的大腦總是忍不住崩潰掉。
沈嫋嫋不自覺地握緊手,開始地播放她與溫孤酒相識的過程,突然抓住了靈光,她猛地抬起頭:“綺羅傘。我把它丟在蒼莽山了。”
溫孤酒眼前又浮現那華麗而又危險的武器,身上的氣息忍不住陰鷙起來,壓低的聲音帶著磅礴萬鈞的壓力:“你重返過蒼莽山?”
他的地盤,向來沒有人敢去胡鬧。
沈嫋嫋抬頭看溫孤酒,他應該沒有生氣吧。要是他生氣了,估計她就沒有辦法站在這裏了。
沈嫋嫋點頭:“對,我回去過。”丟了東西,肯定會回去尋找。
“你沒受傷?”溫孤酒突然看向沈嫋嫋,似乎永遠不在狀態的眼睛非常聚集。
沈嫋嫋有瞬間的呆滯,溫孤酒的眼神好漂亮啊,就像星空一樣深邃而閃亮。
溫孤酒看著完好無缺的沈嫋嫋,眼神有些陰晴不定。縱使他不在蒼莽山,蒼莽也有守護者。若沈嫋嫋安好無損,是不是代表大白已經受傷了呢?
以沈嫋嫋的身手,大白是有可能落下風。
溫孤酒突然掐住沈嫋嫋的脖子,將她狠狠地撞在石柱上,氣勢大盛:“那大白呢?”
沈嫋嫋覺得喉頭一陣腥甜,她本不是矯情之人,但是她正是虛弱之時,自然抵不過溫孤酒的強悍進攻。沈嫋嫋強迫自己壓下腥甜,她莫名其妙地就是不想在溫孤酒麵前示弱,她強迫自己思考起來。
大白?誰啊?超能陸戰隊的?沈嫋嫋回憶著溫孤酒的資料,突然停住:溫孤酒十二歲征戰雲南,帶回白虎一隻,從此豢養在身側。
沈嫋嫋撇開臉,聲音有些氣若遊絲:“我們沒有交手。我知道那隻白虎比我重要。”
如果那隻白虎有事,天皇老子他溫孤酒也會地宰了。
這個說法,可以接受。
溫孤酒鬆開沈嫋嫋,突然扣住她的手臂,眉峰一淩:“你受傷了?”他自將她掐住,就發現她的氣息有些微弱。沈嫋嫋掙了掙,最終放棄了,不甚在意地說:“江湖人,受傷是家常便飯。”
溫孤酒眯起眼睛,雖然不是被大白所傷,但是到底還是受傷了,居然敢擅闖皇宮,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他本來見到她,還準備好好地聊一聊,既然她身上有傷,溫孤酒也就壓下了心中的想法。
反正,她還有貼身的武器在自己這裏。
沈嫋嫋想到綺羅傘,那是師傅的武器,怎麼可以落在溫孤酒的手中。沈嫋嫋忍不住口出狂言“把綺羅傘還給我,不然我去殺了那隻白虎。”
“你威脅我?”溫孤酒的眼眸微微地眯起來,打量著沈嫋嫋。
誰敢啊?意識到自己觸到了溫孤酒的威嚴,沈嫋嫋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求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