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深穀,不時傳來陣陣吼聲,走獸奔逃,飛禽展翅,怕是慢了一步便會被那頭野獸撕得粉碎。深穀天氣變化無常,剛才還是明媚陽光,此時已是變得烏雲沉沉,一聲雷響,大雨傾盆而下,發狂的秦厲沒有了不僮的喝醒,已在穀中徘徊了一炷香的時間,大雨灌頂,秦厲瞬間清醒了過來,手中血刀隨即消散,秦厲隻覺雙眼餳澀不堪,腦袋也是一陣陣發暈,雙眼一閉,便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厲隻覺臉上一團溫暖,睜眼一瞧,原來是那頭風雷獸正在用舌頭舔著自己,秦厲想要起身,卻發覺身上氣力全無,又是過了好一會兒,有了點力氣,站起身來,勉強走到龍涎草旁,將其拾起,心中暗忖:我看到沈棄拿了龍涎草,之後的事便再也想不起來了,這究竟是為何?
秦厲將龍涎草收入懷中,盤腿坐在地上,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了,先恢複些元力,盡快趕回寒門再說,沈棄之事正好稟告給少門主,讓他為我做主!”秦厲思定,連轉元力,不想體內元力儲藏竟是破而後立,運轉之下,又多出了幾分,腦中的七幅路線圖亦是少了一張,秦厲感受體內澎湃元力,心中一喜,難不成自己已是來到人境二重。
來不及多想,秦厲躍上風雷獸,元力催動,奔向寒門。陣雨停歇,烏雲卻是沒有散開,風雷獸破雲升空,秦厲看到那紅日噴薄之景,心中慨歎這一日自己的變化,那日苟延殘喘,今日竟能將沈棄擊退,心中更是下了刻苦修煉之心。
秦厲催動風雷獸,趕到寒門不過一日光景,不想這一日之中竟是接連發生了兩件驚天大事。一是一名女子,手持一把黃金傘,挑了青州最大的門派青燭門,連殺數十人,最後由門主出麵攔下,二人密談了兩個時辰,隨後女子離開,青燭門隨即宣布歸順朝廷,引得青州修行界一片嘩然。
其二便是墨龍山廣發請帖,說是一名老祖將要突破天境,下個月舉行破境大典,邀請修行界眾位首領,掌門觀禮。地境五嶽攀之艱難,天才除外,一般人想要攀過地境,沒有百年想都不要想。若是想要突破天境,大毅力,大智慧,大運道三者更是缺一不可,這也就是為何如今修行界天境寥寥的原因。
接到消息的韓錚此時正在書房冥思苦想,雙眉緊皺,墨龍山的破境大典不提,單單是這青燭門投靠了朝廷一事便讓人值得玩味。當年大晉朝開國之時,太祖便和當時修行界幾名位高權重的老人立下約法三章:一是二者互不幹涉;二是修行界不可外通敵國;三是若有一方違背,另一方可群起而攻之。
韓錚想到約法三章,蔑笑一聲,“互不幹涉?常言道:俠以武犯禁。朝廷怎會讓一個不能控製的龐大勢力存在,降服青燭門恐怕是第一步吧,就讓我看看這大晉朝的天子有何能耐來鯨吞修行界,若是觸動了太一閣的利益,嘿嘿,我還真想看看二者的一較高下!”
韓錚事不關己的念叨了了幾聲,眼睛卻是瞟到了墨龍山的請帖。其他門派若是接到請帖,隻會高聲詠誦天佑修行界,又會多出一名天境大能。唯獨寒門被這請帖搞得有點焦頭爛額,原來當初五蓮台論道,政亦航出道之戰便是將這墨龍山狠狠擊潰,墨龍山原本在修行界的地位也被寒門頂替,雖然後來寒門勢落,墨龍山地位回升,但這梁子卻是結下了,此次墨龍山拜下請帖,絕不是請寒門去觀禮這麼簡單。
韓錚一時沒了主意,起身想要去找韓毅虎商量,房中忽然一陣火光出現,沈棄抱著受傷的右肩出現在韓錚麵前。韓錚見沈棄身上有傷,臉色蒼白,心中一沉,開口問道:“事情竟出了岔子?快說,是怎麼回事!”
沈棄沒有回話,隻是氣若遊絲的說道:“少門主,救我!”韓錚走上前一看,沈棄右肩上一個豁大口子,嗚嗚冒著鮮血,怎麼也止不下來,右手華光一閃,拍在沈棄傷口之上,鮮血這才止住,韓錚又是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難不成還有人暗中保護秦厲不成!”
沈棄搖了搖頭,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韓錚,韓錚不怒反笑,拍手說道:“好好好,竟然凝出了元力,看來這次不用我動手,秦厲恐怕也會死無葬身之地了!”說罷看向沈棄,“這刀傷著實奇怪,上麵竟有血芒阻止傷口愈合,我已用元力將其祛除,你且回去好好養傷,外門弟子私自凝元可是大忌,更何況是一名當初連經脈都探查不出的廢物,我這就去稟告總門主,讓其定奪,那名百花穀的細作被關押了這麼多年,這私凝元力的秦厲怕是要吃上失神鞭刑了,哈哈哈。”說罷韓錚便大笑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