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法醫鑒定,潘岐可是被繩子勒死的,是不是金鐵鋼在跟家裏人說謊?”
“我覺得不能,他既然要逃跑,而且他也認為潘歧是死在自己手裏了,他沒必要跟家裏人說謊嘛!我覺得金鐵鋼可能不是唯一的凶手。”
“你說得沒錯,這也是警方的判斷。”
趙豔君說罷又埋怨穆剛怎麼不早說,這其實是個很重要的線索。她馬上給穆剛布置任務,叫他再去金家,把金鐵鋼很有可能不是殺人凶手的事跟二老講明白,這樣,一定會有更重要的線索出現。
穆剛又去了金家,他把情況跟二老一講,二老都瞪大了眼睛,興奮得不得了。穆剛說:“你們的兒子既然不是殺人凶手,就沒有死罪,如果你們二老知道他的聯係方式,就趕緊把這個情況告訴他,叫他回來自首,爭取寬大處理。”金母苦了臉,說:“我們真不知道他在哪裏呀!”
穆剛說:“他要是再跟你們聯係,你們就把這個情況告訴他。”
二老都說:“好,一定告訴他。”
穆剛隨後又去了刑警隊,找到了李大隊長,把得到的新情況和他做了溝通。
李大隊長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被表麵現象給蒙蔽了,認為殺人凶手就是金鐵鋼。最近我們又調看了醫院走廊的監控錄像,果然又有了新的發現,在金鐵鋼進入院長室之前,已經有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進入了院長室。雖然沒有這個人出來時的監控畫麵,但這段時間的錄像是被人給有意擋住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有鬼呀!”
穆剛興奮地說:“這麼看,金鐵鋼所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實的了?”
“沒錯,我們正在對這個穿白大褂的人進行比對和研究,要是早點兒抓住金鐵鋼,案子也許早就破了,可是這個金鐵鋼潛逃得很成功,我們一直沒抓到他,慚愧呀!”
“案子是越來越複雜了。”
“是啊,不過,也越來越明朗化了。”
就在這天晚上,海南某市的城鄉結合部,一個形容憔悴的人躲進了一個電話亭,他就是在逃的金鐵鋼。
金鐵鋼撥號,打電話:“是媽呀,媽,是我呀!你別問我在哪了,我是想你和我爸,才冒死打了這個電話,這些日子我就是靠給人打短工混日子呢……”
金母在電話裏說:“兒啊,媽問你,你是真的隻用板子打了潘歧一下嗎?”
“我隻用板子打了他的腦袋一下,是輕輕敲的,也不重啊,可他太不禁打了……”
“媽告訴你,檢察官說了,潘歧不是你打死的,潘歧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你快回來自首吧,你沒有死罪,你回來自首了,就能和我們團圓了。”
放下電話,金鐵鋼哭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已經過夠了,警方在找他,莫東山也在找他,不管是誰找到他,都是一個死。聽到另有凶手的消息,他釋然了,他恨不得立即飛回濱海市,去自首,去見自己的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