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願意你撤出來,但這顯然不是正確的選擇。穆剛,你一定知道,無論到什麼時候,救人都是第一位的,而感情上的事,在救人麵前顯得太輕了。”
這天晚上,二人在一家小餐館一起吃了飯,然後趙豔君親自把穆剛送到了潘家樓下。穆剛凝視趙豔君說:“本來應該我送你回家,結果你卻送我到了這裏。”在趙豔君要轉身走開的一瞬間,穆剛擁抱了一下趙豔君。二人緊緊地摟著,但當穆剛要吻她的嘴唇時,卻被她推開了。穆剛看著趙豔君漸漸走遠,心裏空落落的。
坐到潘靜婷的床前,穆剛還是很快進入了狀態,開始給潘靜婷講故事。
穆剛說:“靜婷,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玩走獨木橋的遊戲嗎?你總是走不過去,每每走到一半就掉下去了。後來,我們一起走,我在前邊,你跟在後邊,還是一樣地走,但我們卻都走了過去。走過去後,你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你說還是兩個人在一起力量強大,戰無不勝……”
潘靜婷睜開眼睛,醒了,坐了起來說:“穆剛,你是在說我們一起走獨木橋嗎?”
“是呀,你單獨走的時候總是過不去,我們一起走,你就過去了。”
“我知道你就是想說,我沒有你不行,是吧?”
穆剛尷尬得說不出話來,潘靜婷卻把頭偎在穆剛的胸前,嬌羞地說:“是的,你說得沒錯,我真的離不開你。”穆剛呆呆地,依然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上班,穆剛還是想找趙豔君說些什麼,但趙豔君沒給他機會,單獨在一起時,他隻要一提這個話題,趙豔君就冷冷地說,工作時間不談私事。他發現趙豔君對他越來越冷淡了,他覺得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苗頭。
穆剛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發呆,不知什麼時候,杜紅梅湊到了他的跟前。
杜紅梅說:“我說穆剛,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太疏遠咱趙局了?”
穆剛回過神說:“我冤枉啊,不是我疏遠她,是她在疏遠我。”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為了讓你安心幫潘靜婷治病,才不得不疏遠你。你自己心裏應該有個譜兒吧,這對你們來說是個特殊時期,你做事應該注意分寸才對。”
“我注意分寸了,我知道我們三個人應該是個什麼關係。”
“其實,我不說你也該明白,這個時候,看的不是趙局,關鍵要看你咋表現了。”
穆剛搖搖頭,在兩個人之間徘徊,他覺得自己很累。
一天晚上,穆剛要離開潘家的時候,潘母攔住了他,對他說:“小穆啊,多虧你了,要是沒有你,靜婷她根本就醒不過來了。”穆剛趕緊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潘母說:“什麼應該不應該的,要是換了一般的人,不會再來照看靜婷的,還是你人好,心地善良。當初靜婷跟你吹了,真是有眼無珠啊!”
穆剛說:“伯母,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們雖然已經不是戀人了,但我還是會配合她的治療,一直到她痊愈為止。”
潘母試探著問:“小穆,你知道靜婷她心裏還是隻有你,你們有沒有和好的可能啊?”
穆剛知道潘母的意思,他遲疑了一下,說:“伯母,咱先不談這個,全力為靜婷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潘母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遲疑地說道:“有個情況我早就該跟你講了,以前是怕講了靜婷他爸的罪會更重,可是,不講出來我又總覺得愧對你。”穆剛立即警覺起來,說:“有情況你還是跟我說說吧。”
潘母說:“嗯,我告訴你,以前靜婷她爸當副院長時,曾向一個副市長賄賂過人民幣五十萬元,給他的是一張建行的龍卡,卡號我沒有記住。”
穆剛瞪大眼睛問:“伯母,你知道這個副市長是誰嗎?”
潘母說:“好像是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