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禦醫說了你要少飲酒的。” 標準的大臣勸諫的口吻。
鴻蒙帝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可是父皇在狩獵那一次好像喝的不省人事,是吧。”這老家夥也不嫌丟人,哪有皇上的樣子,如此淘氣,真是越活越回去。
鴻蒙帝頓覺燥的慌,他自認酒量了得,卻輸給一個野丫頭,無地自容啊。
“若再讓兒臣發現父皇貪杯,可別怪兒臣硬逼您戒酒。”多大歲數的人了,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還跟個孩子似的。
“啥時候學會關心父皇的。”鴻蒙帝心裏美滋滋的。
“誰關心你了,兒臣是想再多當幾年逍遙太子。”瓔炎兀鎏不屑道,當皇帝很累的。
哎,明明掛記他皇帝老子的身體狀況,偏偏卻要口是心非。
鴻蒙帝撞了一鼻子灰,哼哼唧唧兩句,龍袖一揚,負手離開。
瓔炎兀鎏回到太子府邸,路經中庭時見那陰魂不散的瓔炎榮光正趴在牆頭鬼鬼祟祟的向花園中張望,這小子又想做什麼,他的太子府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小榮王,三天兩頭的往這裏跑。
思忖間揚起隨身黑蛟,破空一聲鞭嘯,軟鞭纏上瓔炎榮光的腿腳,可憐的小榮王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被他的太子哥哥一把扯落牆頭,摔了個四仰八叉。
瓔炎榮光不敢呼疼,爬起身來也不敢和二哥對視。
“給我過來。”瓔炎兀鎏喝一句,他今天要好好整治一下這個三弟。
哪知瓔炎榮光不進反退,一連退到牆角,瞅一眼二哥手中的黑蛟,渾身打顫,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他那沉穩幹練、作風強硬的太子哥哥居然會有那種傾向,怪不得喜歡使鞭子。
瓔炎兀鎏見小榮王反常的樣子不覺納悶,怎麼會怕他怕成這樣。鞭子又一揮,準確無誤的繞上瓔炎榮光的脖子,生拉活扯的拖著往書房而去,一路上小榮王的拚死掙紮全都無效,直到被拖進書房後,瓔炎榮光自知在劫難逃,突然撲到他二哥腳下,死死抱住瓔炎兀鎏的右腿,哀求道:“二哥,你下手可得輕點。”
嗬,這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居然知道自己要收拾他。瓔炎兀鎏故作深沉的道一句:“給我好好站著說話。”
瓔炎榮光趕忙爬起身來站的老老實實,瓔炎兀鎏收回黑蛟時故意恐嚇一句:“你自己說該怎麼辦?”言畢轉身往桌案前的椅榻上靠去。
“二哥,你當真要來?我可是你的親兄弟。”瓔炎榮光邊說邊顫著手褪掉衣衫,任結實健碩的上身裸露在空氣中。
瓔炎兀鎏正要開口數落,抬眼便見眼前人光著膀子,由於已近深秋天氣寒涼那人有些瑟瑟發抖。
“你這是要做啥?”瓔炎兀鎏劍眉輕挑,對眼前人的舉動玩味非常,難道他要負荊請罪,可他的書房好像找不出荊棘條。
“咦,你不是要抽我麼?”瓔炎榮光環抱著膀子弱弱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抽你的?”這呆頭鵝在想什麼。
“可胭脂說你喜歡拿鞭子抽人,還……還有那……那種傾向。”某人連話都說不清。
“哪種傾向?”瓔炎兀鎏沉聲低問。
瓔炎榮光一見到二哥那種欲將人生吞活剝的惡劣表情立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自己趴在牆頭從胭脂口中偷聽到的驚人秘密和盤托出。
瓔炎兀鎏聽完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氣才好,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把他說的跟個變態似的,更可惡的是居然還真有傻子去信,橫一眼瓔炎榮光,越想越氣,抓起桌案上的一疊文書將那腦袋裏不知在尋思啥的呆子砸了個滿頭包。
瓔炎榮光穿上衣服,他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相信胭脂說的任何一句話,看他今天這人丟的,裏子麵子全沒了。
瓔炎兀鎏忽感無力,一個老的他要掛心,這個小的他也要操心,還有一個帶球亂跑的要他擔心,這一幫人就不能讓他省半點心麼。然這種甜蜜的負擔卻令他倍感溫馨,他慶幸自己有能力讓他們依,讓他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