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要與你說的。”瓔炎榮光一改痞樣,正經道。
“怎麼,我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那禦翰的韓家果然有問題,我派出去的探子,隻回來了一成,我懷疑那韓家的身後應該有更大的勢力才對。”能夠和一國的暗部所抗衡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就隻有這些?”瓔炎兀鎏質疑道,以暗部的能力怎可能就隻查到這麼一點沒用的消息。
瓔炎榮光汗顏,身為暗部之首的他有些無地自容。
瓔炎兀鎏為何要查韓家,隻因韓修對鐵心竹所做的事他絕對不能饒恕,他心目中的女神怎可讓這種禽獸褻瀆,他定要讓那韓修生不如死。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派人去查韓修的底,卻牽出更大的端倪,那韓家不僅在禦翰朝野中站穩腳跟,把持著朝政,觸手還伸向禦翰各個方麵,就像一顆參天大樹,其根部已是盤根錯節,想要連根拔起並非易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韓家背後的勢力也絕不是短時間內成就的,在禦翰除了暗皇之外究竟還有哪股勢力有如此實力,能夠暗藏多年卻一點都不被外人所知,瓔炎兀鎏不覺頭疼,明搶易躲,暗箭難防,對那股勢力他不得不防,但他又該如何防範?
“禦翰鐵家的兵權現在握在誰手裏?”瓔炎兀鎏又問。
“由禦翰皇帝親自掌管,並未任命任何將帥接手。”小榮王回道。
“韓修的態度呢?”
“也支持皇帝握權。”
“那就糟糕了。”瓔炎兀鎏閉目,深沉的道。韓修要是掌了兵權,那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他若不掌兵權那就是有更大的陰謀。
“我不明白,兵權集中不好麼,二哥不也是主張君主握權的嗎?”瓔炎榮光不解,他看不出如何不妙。
“你想韓修為何會對王爺和將軍下毒手,要的不就是兵權,可為何觸手可及的兵權他卻甘心交到皇帝手中,一來是因為韓相本就權重,他再手握兵權怕樹大招風,二來是因為修武帝疑心重,他放兵權來獲取皇帝的信任,三來他可能是放長線釣大魚,在等待某個契機。”前兩個推斷還沒什麼,乃人之常情,為臣之道,可第三個推斷一旦成立,那麼他韓家就是有篡位的野心,想要改朝換代呢。
“二哥你的意思是說禦翰的天會變?”瓔炎榮光到也機靈,一點就明白。
哼,不隻是禦翰,他大金說不定也會受到波及,畢竟禦翰皇室對外宣稱王爺和將軍是戰死的,以蕭千禦一月滅掉西葉國的舉動來看,對大金動武也是遲早的事。
“二哥,那有沒有可能是禦翰的皇帝授意韓修除掉王爺和將軍的?”
“沒這種可能。”瓔炎兀鎏回道,他想起在天葉寺的山門前偷聽到的那一段對話,想來那修武帝定是用藥控製著鐵心竹,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多此一舉,殺了王爺和將軍於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修武帝定不會做費力不討好的事。
“對了,有沒有查到修武帝給鐵心竹吃的是什麼藥?”既然現在鐵心竹跟著他,那麼他不想讓她再受控製,她隻做胭脂就好。
“不太確定,這種事本來也就當事人自己知道,不過我倒是查到修武帝曾向神醫求了百顆‘不離’,這種藥一年一顆,一旦服下終身不能停用,有藥則活,無藥即死,用來控製人最好不過。”
“如果那人懷著身孕,會不會生下的孩子也帶毒?”
“這個……”瓔炎榮光不明白二哥為何這麼問。
“會不會?”瓔炎兀鎏怒吼。
“應……應該會吧。”瓔炎榮光顫聲回道,他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二哥,那一雙眼眸透著嗜血幽寒,叫人膽寒。
瓔炎兀鎏一腳踹上身前的桌案,那沉重的紫檀木桌霎時飛出一丈開外,落在地上後裂成兩半。那個人怎麼就那麼殘忍,他要讓她和她的後代都隻能為他一人所用麼。
蕭千禦,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