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菊一看兩人這般喜愛孩子,於是打趣道:“喜歡就自己嫁人生去,老抱著別人的孩子做什麼。”這一說令龍笑兒和鐵扇兒頓覺好羞人,趕忙鬆了孩子不敢再抱。
孩子少,女人多,自然要搶著抱,結果一場賞春遊變成搶孩子的遊戲,等眾人玩的差不多稍事安靜時,鐵心竹才發現少了個人,於是問道:“韓嫣呢?怎麼不見她來。”
“韓家出了這樣的事,嫣姐回去照看韓相,她現在畢竟是韓墨唯一的女兒,應該侍候在側。”鐵心菊回道。
原來是這樣,若不是鐵心菊說起,鐵心竹早忘了韓嫣是韓家的人,難辦啊,韓家是一定要鏟除的,到時候韓嫣肯定會傷心。
不提幾個女人話家常,單說初夏帶了樂正馨和夜荷在花園裏玩,初夏摘了幾朵花給一直牽著他衣角的樂正馨,隻把個小女孩兒逗得嬉笑連連,初夏再看一旁夜荷,覺得她好安靜,那麼漂亮的人兒怎麼不笑呢,於是把花遞到夜荷麵前,說道:“我娘說我該教叫你姐姐,我把花花給姐姐,姐姐笑笑。”
夜荷瞅一眼樂嗬嗬的初夏,一爪子拍到初夏臉上,小蹄子還踹上初夏的屁股,罵罵咧咧一句:“傻子,娘親是我的,不許和我搶。”
夜荷為什麼會說話,她本就不是啞巴,是瓔炎兀鎏告訴她,想要見娘就暫時不許說話,她才在大人麵前不作聲,可是麵對初夏,小孩子都有嫉妒心理,她氣他占了她的娘,當然看初夏不順眼。
看著初夏兩眼開始泛光,夜荷先一步大哭出聲,鐵心竹聞聲立馬去花園中一看究竟,夜荷見娘親來了,指著初夏嗚嗚咽咽,斷斷續續地哭訴道:“他……他……打我……”
鐵心竹抱起夜荷安撫著,初夏一見慌了,忙抓住娘親的裙擺委屈的辯解:“我沒有。”
“夏兒,做錯了還不承認。”鐵心竹輕喝。
“我真的沒有打姐姐。”初夏急得快哭了,而夜荷卻獨霸著娘親的懷抱,好舒心。
鐵心竹忽然想到,剛剛夜荷居然開口說話,一時激動就沒去搭理初夏的哭訴,對夜荷道:“荷兒,叫一聲娘。”
“娘。”夜荷乖順的叫道。
這一句‘娘’讓鐵心竹好激動,她的女兒終於開口說話了,還叫她娘,她能不高興嗎,於是匆忙要出宮回將軍府,她想把這事早點告訴瓔炎兀鎏,卻不知這是父女倆下好的套,等著她上當呢。
初夏見娘親都不理他,於是也扯開嗓子大哭,鐵心竹聞聲眉頭一皺,不得已走回來,再抱起初夏,這娃才止了哭聲。
宮人一看忙說使不得,倆孩子加一塊也挺沉的,她懷孕的身子吃不消。
鐵心竹卻笑言這不算什麼,想她的武器霸王槍能有五個初夏這麼重,她不也照樣玩的轉。
正往宮外走時,卻見兩位宮人神色慌張,看樣子很急,她們所走的方向也是出宮的方向,鐵心竹把那二人攔下,詢問她們出了何事。
兩位宮婢慌張跪下,卻不敢開口,這事皇上交待過不能讓皇後娘娘知道,說出來她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竹瀟刻意隱瞞了她懷孕的事,直到今日她在園中滑了一跤,幸好有功夫底子在,摔的不重,卻動了胎氣,疼得冷汗直冒,這才讓宮婢察覺出不對勁,扶她回宮時碰到她的小腹,那裏明顯凸出,才想到她懷孕了,可皇上不在宮中,負責此事的隨雨大人也出征去了,她們一時沒轍,想到宣太醫就會驚動皇後,所以隻好偷偷出宮請宮外的大夫。
“為什麼不回話?難道要讓本宮叫領事房去查?”鐵心竹越加疑惑,居然有人敢不回她的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雖說竹瀟是被軟禁,可皇上沒表態,竹瀟也算她們的主子,更何況她們以為竹瀟懷的是龍子,更不敢怠慢,加上竹瀟平時為人也很低調,對她們也算好,所以兩位宮人實在沒轍之下,一位膽子稍大點的宮婢顫悠悠的回稟道:“回……回皇後娘娘的話,是……是儲秀宮的夏……夏姑娘動了胎氣,奴婢正想出宮請醫師。”
“是那個夏竹瀟?”鐵心竹問,心裏卻隱隱作痛,策明明說過沒有碰她,她為何會懷有身孕?難道他說謊騙了她。
“是……是的。”宮婢聽皇後冷厲的言語更加惶恐。
“宣太醫。”鐵心竹沉聲下令,將夜荷和初夏抱給鐵心菊和鐵扇兒,讓她們先回將軍府,說她料理完宮中之事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