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流感慨,也是,奶油雖好,一旦融化了或是變質了,確實恐怖。越奶油的男人越善於偽裝,而偽裝如果被撕下,露出本來麵目,會是驚人的醜陋。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為自己設計了一個人前的麵孔,就和畫皮一樣,人前的表現是精心繪製的畫麵。
“是,你是不用向我負責,但你要向死去的曆小天負責!”吳小舞失控了,揚手打了吳來一個耳光,“吳來,你是天底下最無恥最無賴的男人,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就是認識了你這個人間敗類。”
耳光響亮而清脆,打得吳來後退一步,他惱羞成怒,向前一步,左手抓住吳小舞的胳膊,右手高高揚起,就要一個耳光落下……
忽然,一陣咆哮的汽車轟鳴聲響起,一輛奔馳ML350如一頭暴怒的野獸,攜帶風雷之勢朝吳來不顧一切地衝來,如果吳來的耳光落下,他勢必會被汽車撞飛。
吳來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顧得上打人,鬆開吳小舞,抱頭鼠竄跳到了一邊,算是躲過了奔馳汽車的致命一擊。
奔馳汽車在距離寶馬還有30厘米時刹住了,倪流跳下了汽車,雙手抱肩,冷笑一聲:“男人打女人,無賴,你應該改名叫無恥了。”
吳來受了驚嚇,清醒過來之後,勃然大怒:“你誰呀你?想殺人呀你?要是在美國,我告你一級謀殺。”
“去你妹的美國,這裏是中國,請說中國話,請按中國國情辦事。我沒撞死你,就不是謀殺,你告我?告你妹!”倪流無比囂張地衝吳來一伸中指,“不服?不服就開車來撞我。”
“我靠……”吳來憤怒了,“你到底是誰?”
“我姓倪,叫達葉。”倪流斜著眼睛,樣子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你大爺?”吳來上當了,順口一說,忽然意識到不對,怒道,“你變著法兒罵人是不是?你是倪流?”
“倪流?”王亞內上下打量倪流一眼,“你就是倪流,長得真醜,嘴巴真臭。”
倪流哈哈大笑:“要說帥,我比你帥一百倍。要比男人,我比吳來男人一千倍。怎麼著二位,是先記下這個梁子以後再結算,還是現在就把賬算清楚?”
吳來和王亞內交流了一下眼神,隨後吳來繞過車頭來到倪流麵前,伸出右手:“你好倪流,很榮幸認識你,我叫吳來,是吳氏控股的董事兼CEO。”
吳氏控股有限公司是京城一家很有名氣的投資控股公司,旗下參股和控股了十幾家大中小企業,實力雄厚,就連卓氏都比它差好幾個級別。
原來吳來才是根正苗紅的“衙內”,如果說吳來是正宗的高富帥,王亞內和他相比,就是穿金戴銀恨不得人人知道他有錢的初級暴發戶。
倪流卻不和吳來握手,而是一臉怪異地笑:“吳來,我很好奇你和吳小舞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讓她記恨你這麼久。身為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有些事情說開了,對雙方都有好處,是不是?我想如果你能滿足我的好奇心,說說你和吳小舞的往事,我會認為你很男人。對了,按照古訓,通常情況下同姓不結婚,你和吳小舞都姓吳,當年談戀愛時沒有在意這一點?也是,現在的人,國學知識都很淺薄。”
“怎麼這麼多廢話?吳哥,別跟他囉唆,要麼收拾他一頓,要麼走人。”王亞內沒有耐心了,上來就要推搡倪流。
“亞內,別急,我和倪流還真想聊一聊。”也不知何故,吳來對倪流大感興趣,倒不是因為倪流和吳小舞有什麼關係,而是他對倪流繼承遠思股份一事十分好奇,“倪流,和你聊聊我和吳小舞的往事也沒什麼,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得告訴我你繼承遠思股份的過程。”
“好呀,成交。”倪流連猶豫一下都沒有,伸手握住了吳來的手,“你先說。”
“好。”吳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吳小舞一眼,“這事兒,說來話長了。當年我和吳小舞是同學,我很喜歡她的清新靚麗,就希望她能成為我的女朋友。經過過五關斬六將的努力,我終於贏得了她的芳心,成了她的男朋友。不過成了她的男朋友之後不久,我就後悔了。”
吳小舞狠狠地瞪了吳來一眼,接過了吳來的話:“我替你說……你後悔是因為你想騙我上床,我不答應,你就覺得你的自尊心和男人尊嚴受到了傷害,就天天給我灌輸女人就應該讓男人如何如何的思想。對不起,無賴,我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對一個男人愛得死心塌地,她不會為他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