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麼個事情,不過對於曆小天的死因,我持不同意見。”如果是在古代,吳來應該手拿一把折扇,搖頭晃腦地扇上幾下,以顯示他對吳小舞指責的不以為然,然而他沒有扇子,卻將一根手指豎了起來,輕輕搖了搖,“曆小天用情太深,非要逼我和她結婚,我還在上大學好不好!再說我怎麼會輕易被一個女人拴死?我還要再瀟灑十年八年才結婚。結果她就發瘋了,非要以死相逼,一哭二鬧三上吊,女人慣用的伎倆全用上了,最後招式用盡,無計可施,就隻好跳樓了……”
“王八蛋!”不等吳來說完,忍無可忍的倪流終於暴怒了,揚手一拳打在了吳來的腮幫子上,“你不配當一個人,混賬東西!”
由於用力過大,一拳打出,猝不及防的吳來一下摔倒在了寶馬的機蓋上,頓時,腮幫子如氣球一樣紅腫了。
“媽的。”王亞內因和黃文旭、肖米的衝突,再加上梁米對他大吹枕邊風,對倪流本來就沒有好印象,早想收拾倪流了,一見倪流先動手了,頓時暴起,一個箭步來到倪流麵前,飛起一腳,直踢倪流小腹。
比起吳來的偽君子般的彬彬有禮,王亞內的真小人行徑倒也直接而張狂,上來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腳。
倪流豈能讓王亞內踢中,在動手之前,他早就預料到了吳來或王亞內肯定會反擊,所以做好了一打二的準備。王亞內一動手,他向後一閃,隨手拿出一件東西,用力一甩,朝王亞內的大腿打去。
王亞內一踢不中,倪流卻是一擊即中,隻聽“哎喲”一聲,王亞內雙手抱腿蹲到了地上,痛得滿頭大汗:“倪流,你、你、你……”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倪流打人的東西是甩棍,還好是橡膠棍,不是金屬棍,打人疼是疼,卻不會傷筋動骨。
“打得好!”吳小舞被倪流的勇猛驚呆了,愣了片刻,鼓掌叫好,“打,狠狠地打,讓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嗯……”倪流一頭冷汗,吳小舞怎麼變成暴力女了。
事發突然,吳來也震驚了,他足足愣了半分鍾才醒悟過來,頓時大怒:“倪流,你找死!”
倪流甩了甩手中的甩棍:“有本事就過來,我今天就想死一次,就看你有沒有膽量和本事打死我了。”
吳來遲疑了,和倪流預料的一樣,他捂著腮幫子,醞釀了半天情緒,才狠狠地扔下一句狠話:“今天的仇,我先記下了,來日一定讓你加倍償還。亞內,我們走。”
兩個打一個都不敢動手,孬種,倪流朝絕塵而去的寶馬投去一個無比鄙夷的眼神,一把拉過吳小舞:“上車,快走。”
吳小舞上了車,衝倪流豎起了大拇指:“倪頭,真男人,我佩服你。”
“自己人就別互相吹捧了。”倪流嘿嘿笑了笑,“總算解開了你的心結,以後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愛了。”
“愛什麼?愛誰?”吳小舞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現在雨過天晴,嫣然一笑,燦然生輝。
“愛生活,愛我。”倪流哈哈一笑,“我不會做出強迫你上床的事情,也不會去勾引你的閨密。”
“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吳小舞呸了倪流一口,“倪頭,說正事,你得罪了吳來,不怕他壞了你的大事?吳氏控股公司雖然是京城的公司,但在石門也有不小的影響力,據說吳氏最近一直和卓氏接觸,有意參股卓氏。”
“怕又如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倪流想開了,該怎麼努力就怎麼努力,努力爭取過了,最後如果還是失敗,他不怨天尤人,隻怪時運不濟,“對了,你怎麼過年也不回家,是不是還想見到什麼人,難道也和曆小天的死有關?”
“是呀,小天和我不但是閨密、同學,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她家和我家在一條街上,她死後,她媽媽一直認為是我害了她,隻要一見我的麵,就又打又罵,我跪過幾次,她媽媽都不肯原諒我。”吳小舞低下了頭,眼中又泛起了淚光。
倪流伸手摸了摸吳小舞的頭:“其實也不怪你,小天自身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她意誌堅定,也不會被吳來騙下水。女人要做到不為男人的花言巧語所動,確實很難。”
二人來到辦事處,估算了一下,一層大概可以容納五十多人辦公。倪流又到三傑大廈物業谘詢了一番,得知一共五層的三傑大廈由於位置不好,租出去的房間極少,有足夠多的空房待租。
倪流大喜,隨即聯係了三傑大廈的產權方,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以一個十分優惠的價格拿下了三傑大廈整棟樓的租賃合同,算下來比遠思大廈的租金還要便宜。
完成了一件大事,倪流心情大好,坐在三樓辦事處的辦公室,躊躇滿誌:“既然要將遠思一分為二,就分得徹底一些,凡是洪東旭的死忠,一個也不讓過來,遠思石門公司的大門隻對忠於倪董的人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