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國事天下事(2 / 3)

和往年不一樣的是,拜年的人一下多了數倍。往年初一拜年的人,多半是倪春雨和木錦蘭的學生,二老教書一輩子,桃李滿天下,學生中成才者不計其數。一位襄都的副市長也是倪春雨的學生,也年年登門拜年,可見倪春雨教書育人確實做到了學為人師、行為世範。

今年拜年的人群之中,多了許多商界人士,都是衝倪流而來。有人和倪流攀交情,說起小時候的事情。也有人和倪流論親戚,說是倪流七大姑八大姨的外甥女女婿的孫子的兒子,如是等等,讓倪流疲於應付,卻又不得不礙於人情世故應付一二。

一直鬧騰到中午時分,才算消停下來。倪春雨不堪其苦,拍著倪流的肩膀說道:“小流,你搬到石門辦公是好事,以後就在石門過年,別回來了。人情往來是好事,過了就不好了。”

倪流從內心深處感謝老爸的開明,老爸雖然稍有幾分固執,卻通情達理,對一些俗不可耐的人情世故很是反感。他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秉承獨善其身的理念,喜歡清靜的歲月。

午飯的時候,吳小舞打來電話:“倪流,我不回去吃飯了,不用管我,我在凝歡家裏做客。”

林道首家中人丁不太興旺,親戚也少,過年的時候比較冷清,有吳小舞做客,多了人氣和熱鬧,也是好事。倪流笑道:“好吧,玩得高興些。不過記住一點,別和林道首談遠思的事情。”

“切,我有那麼傻嗎?”吳小舞對倪流的話嗤之以鼻,“我真這麼容易被套的話,你還會用我當你的秘書?”

倪流笑了:“也是,如果你很傻的話,證明我也不夠聰明。傻秘書的背後必定有一個不聰明的領導。”

吳小舞哈哈一笑:“倪頭,你知道林凝歡為什麼非要拉著我一起回家嗎?”

倪流心知肚明,卻假裝不知道:“還真不知道,為什麼呀?”

“呸,虛偽。”吳小舞佯怒,“你都答應當林凝歡的男朋友了,為什麼還要招惹我?我可告訴你,我生平最討厭男人腳踏兩隻船了。雖然你是我的老板,不過我還是要明確地告訴你,哪怕你開除我,我也不會答應你!”

這話就是氣話了,倪流忙說:“我是在林道首和林凝歡父女二人的連番攻勢下,以退為進,不得不采取的緩兵之計,而且我和林凝歡隻是約定先相處一段時間,看看雙方是不是合適。再者說了,我和你不也正在試探階段,萬一以後我們不合適,我不是一腳踩空了?”

“好呀,你的意思是說,你先一下摘花兩朵,分別把玩一番,看最後更喜歡哪一朵就收了哪一朵,是不是?這對我對林凝歡都不公平。”

“不是摘花,是賞花。不是把玩,是鑒賞。小舞,你的思想太不健康了。我隻是抱著審美的態度欣賞你和林凝歡,是試戀,嚐試戀愛,和腳踩兩隻船的區別很大。就好比我要從盛世和卓氏兩家之中選擇一家作為合作方,是正常的商業思維。”

“商業思維不適用於感情!”吳小舞掛斷了電話。

倪流搖頭笑了笑,他現在多少也算了解了一點兒吳小舞,吳小舞似乎是生氣了,其實沒有真生氣。如果她真生氣了,就不會還和林凝歡在一起。她是氣不過,覺得他欺騙了她。怎麼說呢,他真的不想欺騙她,也沒覺得他欺騙了她。

下午沒什麼事,倪流和倪芳聊了聊遠思的下一步規劃,以及宋國文留下的小本子。

對於倪流準備將遠思搬到石門,並且要逐漸改變遠思的發展方向,倪芳沒什麼意見。她本不太懂經商,對遠思的發展也沒有什麼概念,既然現在倪流正在掌控大局,就一切由倪流決定好了。

“我的想法是,姐,你以後就接爸媽去和你一起住,你一個人住一個大房子,不太好。”倪流說出了他對姐姐的未來生活的安排,“姐夫留下的小本子裏麵有不少欠賬人的名字和欠賬金額,我大概算了算,不到2000萬。不過他隻留下了姓,沒寫名字,需要去猜,有些能猜到,有些猜不到。有些會賴賬,有些會還錢,有些可能隻還一部分。總之,不能太樂觀,也不能太悲觀了。”

倪芳點點頭,想埋怨宋國文幾句,又覺得沒有必要,人死為大,還是算了。

“樂觀估計,能要回1000萬。悲觀一點的話,也許隻能要回大幾百萬。”倪流沒有隱瞞,說出了另外一個實情,“姐夫臨死時留了一張500萬的現金支票,前段時間需要用錢,就用了一部分。這500萬雖是姐夫的個人財產,應該歸姐姐所有,不過由於涉及了王樹斌,以後需要和王樹斌對質,而且現階段遠思資金狀況不好,也許可以用來救急,就先不給姐姐了,以後一定會還給姐姐。這件事情,姐姐先不要說出去,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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