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天色又漸冷四月的天氣似乎是又回到了冬季一般,竟又飄起了雪花。把京城裝飾的一片素白。晚歌手執實際靜靜地躺在榻上看書,腳邊的炭火盆不時地發出呲爆聲,給靜好的房間帶來一絲氣息。

“小姐”阿奇在門外喚道:“李公子又來求見。”

晚歌挑了挑眉問:“哥哥可有怎麼說?”屋裏的炭火有一陣響聲,嗶叭下揚起了一絲微小的白煙。

“公子進宮去了,還未回來。”阿奇又道:“小姐看如何是好?”

“遣他回去吧,既是來尋哥哥的,我們便不好插手。”伸手翻了一頁書晚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得說道:“阿奇,我記得你一下雪就出疹子,今日就別在我身前候著了,著個人來吧你去休息。”

“謝小姐”阿奇在門口低聲謝道聲音竟有一絲暖意。

晚歌不再說話,隻是淺笑著細看手中的詩集,細細品讀其中的真諦。屋外雪花紛飛,竟是將剛剛才抽出的嫩芽掩了起來,滿世界的雪白,了無生機。

不多久便有一個仍帶有稚氣的的男聲在門外響起;“小姐,有人送來請柬。”

請柬?晚歌心生疑惑,放下了手中的詩集說道:“拿進來。”看著進屋的是一個身著短衫的男童,左不過十一歲,不禁好奇;“阿奇派你來的?叫什麼名字>?”

“小人莫言,是奇公子派來在這兒候著的”莫言上前將請柬交於晚歌手中悄然退到了一旁。晚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行頭想也是阿奇手把手教的。扯了扯嘴角晚歌打開了猩紅色的請柬,略看了一番眉頭便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將請柬放於桌上,晚歌呢喃出聲:“春梅宴?”

見她蹙眉莫言上前盡然有序地替她添了一杯花茶,隨後又蹲下去用火鉗撩撥了一下炭盆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問道:“小姐可是要去?”

“可知是誰下的諫?”晚歌問道,隨即起身到窗前推開窗戶看著窗外的景色,白茫茫一片,說不出的美態。似乎···出門賞雪也未嚐不可呢。

“當今狀元李奕”

“嗬”晚歌笑出聲來吩咐莫言備轎

“小姐”莫言勸阻:“怕是有什麼是啊。”

一時間屋裏隻有炭火燃燒發出的聲音。晚歌仔細打量著莫言,頓時覺得這個孩子已近被阿奇調教成了另一個他了。想到此晚歌無奈的笑了笑安慰道:“左不過是想借我手見到哥哥罷了,無事。備轎吧。”

聽到晚歌這麼說莫言的臉霎時一紅,不禁忘了身份有別竟是直愣愣的看著晚歌,忘記了阿奇的叮囑也忘記了晚歌的吩咐。晚歌看著莫言的傻樣終是笑出了聲,到底還是個孩子,好在發現的還早,要是遲些見他估計早已被阿奇調教的不成人樣了。

發覺晚歌再看他莫言忙收回了心思,小心的問道:“可要奇少爺相陪?”

“不必了,你跟著就行。”晚歌從架上取下鬥篷仔細穿戴“快去備轎吧。”

一下雪原本喧鬧的集市頓時寂靜了不少,轎子不緊不慢的向前駛去,晚歌就著縫隙中透來的微光細細打量著手中的請柬,猩紅的紙上印著俊美的字跡。從筆跡中晚歌似乎看到了一脵溫吞儒雅的書生形象。

正想著,轎子微微一頓停了下來。未等晚歌發問莫言的聲音就隔著轎簾傳了進來“小姐,到了”

收了心思晚歌整理了一下羅裙下了轎。入眼的是一大片紅梅,這倒讓晚歌欣喜不少,空氣中飄來的梅香伴著雪景,紅白交相輝映,說不盡的分流韻味。不遠處的樹林傳來稀疏的談話聲與時不時的談話聲圍著春寒添了不少暖意。收了笑意晚歌躲在莫言撐起的傘下向人群出發。

守席的門童再問了來由之後轉身進去通報並讓晚歌稍等一會兒,晚歌點了點頭回頭一看莫言似乎對她站在門外等候童子前去通報很是不滿不急笑出聲來,輕聲對他說:“忘了奇少爺對你的囑咐吧,按著自己的性子來吧。”

“啊?”莫言不禁啊出了聲,晚歌輕笑著解釋:“你的性子,阿奇是框不住的。”

正說著前去通報的童子回來了,輕聲對她說道:l“小姐請”

晚歌點了點頭邁著細碎的步子進了梅園之中,梅林生長的錯綜複雜,著實比家養的好看許多,童子領著晚歌左拐右拐終是來到了梅園中央。

看著席間的眾人,晚歌略微低頭算是對眾人的問候,悄聲的坐在了末席。

風一吹過夾著幾瓣梅花落在了晚歌未飾珠釵的發間,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