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已被他認出,晚歌穩了穩心神後退一步遠離了他的氣息,淺笑道:“江城子,你不去會會你的‘雅客’懶著我作甚?”
“嗬嗬……”江城子笑,收了不正經的模樣認真的說:“今日是上元節江某當然是要與美人一同把酒言歡了,說那些俗人作甚?”
聽他這麼說晚歌一笑,那次哄了江城子完全是想讓他記得自己沒想到卻不小心得罪了他。“哦?即是有美人相陪那晚歌就不打擾了,告辭。”
“若是晚小姐一走哪還有美人作伴啊?”江城子又一臉無賴模樣,“若是可以晚小姐能否賞臉一同?當然,楚兄也來吧。”
看著江城子很是熟絡的招呼阿奇,晚歌一時不解,可一細想就明白了,這幾年阿奇在外麵收集消息定是結下了不少朋友,而且她也告訴過阿奇,讓他在相府以外尋一處宅子,建立一些門路,好可以讓他們兄妹二人在走投無路之時有一處安身之所。
“好啊”晚歌笑了笑對阿奇說:“正愁沒出玩兒呢,既然有人邀請那邊走吧。”正好跟這個江城子建立一些關係,晚歌心想。
一路走過喧鬧的街道出了鬧市,踏過了石橋,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湖心的八角亭中,那裏早已擺滿了酒菜,看來就算不碰見,江城子也是要來這兒的。便也不客氣的坐下說:“你倒是讓我吃驚。”
江城子也與阿奇坐下,替他們三個個斟了一杯酒說:“你也讓我吃驚不少啊!”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阿奇說:“連很少與人結交的楚奇風都與你結伴而遊。”一臉的曖昧。
楚奇風?晚歌挑眉,原來這兩年名聲大震的楚奇風就是阿奇啊,怪不得讓他打聽這個人他老是不說。看著仍舊麵無表情的阿奇,晚歌笑著問:“你不也認識他嗎?”
“哪有你們二位那麼熟。”
“青山,別亂想!”阿奇黑了臉,嗬斥道。
看他黑臉江城子連忙擺手說:“好好,不亂想,不亂想。”見阿奇不再說話這才扭頭對晚歌說:“聽聞相府小姐養在深閨人未識,原以為在下便是小姐所認識額第一位知音呢,可未曾想過竟是被楚兄搶先了。”一臉惋惜。
“青山今日是約了客吧?”阿奇為了打斷他的胡思亂想岔開了話題,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終是活躍了起來。晚歌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二人,眉宇輕狂,似乎打開天辟地以來他們二人便在一起一般,上談天文下議地理,遊於天地之間好不快活。這才是正真的阿奇吧?雙手不沾一滴血,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可自己卻不忍哥哥雙手粘上血腥而變得髒穢就讓一個原本幹淨的男子變得汙濁不堪,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晚歌,你怎麼了?”江城子一臉關心的看著她語氣曖昧不清。晚歌無奈的看著他,忽然發現其實這個江城子輕浮的外表下掩蓋著一顆炙熱的心,才不過兩盞茶的功夫便把自己由晚小姐變成了晚歌。不禁覺得好笑:“不要叫我晚歌,我跟你不熟。”
“總是會熟的嘛。”江城子笑問阿奇:“小風你叫晚歌什麼?”對阿奇的不冷不熱已然習慣,當然,晚歌也是如此。
“小姐”阿奇回答。
晚歌啞然,抬眼看著阿奇心底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她認識的阿奇,懂禮儀的緊。與她的關係隻能是上下關係而不能是朋友。正想著就聽到江城子說:“小碗”
“什麼?”
“我叫你小碗可好?”江城子認真的說:“叫小姐多見外啊!”
“那我不是要叫你小山?”晚歌問他,忽然覺得跟他在一起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即是它並非是赤子之心可他把她當朋友這一點卻還是讓晚歌感動。除了阿奇跟哥哥,江城子是讓他可以安心的人。
湖麵的花燈被映襯的五彩斑斕,三人把酒言歡似乎是遺忘了外麵的世界,匆忙趕來的人在看到晚歌笑語嫣然的模樣止住了腳步,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喝酒,嘴角勾起了似有若無的笑。
“公子為何不進去?”身後的小肆不解的問惹得他家公子不滿的用扇子敲了敲他的頭,這才抬腳進了八角亭。
剛一進去江城子便兩眼放光嚷嚷道:“蕭兄遲了好些時候啊!”
“被一些瑣事纏住了”那人,不對應該是蕭湛很不客氣的坐在了晚歌對麵,對她微微點頭算是問候,又對旁邊的阿奇點了點頭,然後半開玩笑的說:“江兄雖說怪我來晚了,可身邊卻又佳人相伴啊”又對晚歌說:“數日不見,小姐便忘了在下當日替小姐解圍之事了?”
晚歌原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可蕭湛與她說話後,她就氣餒了,怎麼說也算是扮成男人了吧,為何他們都認得自己?是因為阿奇弄得不好嗎?理了理心裏的不解,苦悶地說:“不用時刻提醒我你曾經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