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風輕輕捅了捅我,“歡顏,這個陳曉麗真的能招魂麼?”
“剛才那個老外不懂說錯了,陳曉麗這根本不叫招魂,而是跟招魂很像的一種招鬼的咒術,你看見她旁邊的那個人了麼?”見我指著她旁邊一個年紀不大的臉色蒼白的小男孩,隨清風點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孩子的八字生辰都屬陰,這種人極容易遭上邪祟,這屋子裏的煞氣極大,陳曉麗就是要施術把這些煞氣聚攏起來,以這個孩子為媒介,找到蛛絲馬跡。”
“如果不是性格討人厭的話,她們那一脈這麼看還是有點兒本事的。”
四周都被擋住了窗簾,隻剩下悠悠的燭火,我們一行人站在她的後麵,看著她締結咒印,屋子裏的寒氣也越來越重。
把小清風拉過來,隨手在我們三個身上下了個結界,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閉著眼睛表情有些痛苦的小男孩,“來了!”
我的話音剛落,燭火突然無風自動,身邊頓時傳來了幾個倒吸氣的聲音,是棱旭和管家。
小男孩睜開眼睛的瞬間蠟燭直接熄滅,屋子的寒氣更是降到冰點。
隻見他快速拿起毛筆低頭畫起來,那速度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整個胳膊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狀態,一時間除了嘩嘩的紙聲再無其他。
那個小男孩在言靈,這裏果然有問題!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臉上也越來越扭曲,再看陳曉麗她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小姐,我不行了,這股力量…啊!!”
沒等小男孩說完,陳曉麗奮力從中間一砍,窗簾被風吹起小男孩手中的毛筆瞬間被甩到了地上,而原本熄滅的蠟燭竟然又自己著了回來。
“啊呼呼….”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一甩,陳曉麗踉蹌了幾步才將將站好。
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滿地的白紙上寫了什麼,而是轉頭直接把視線定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惡毒的好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讓人渾身不舒服。
原本這麼著急回來是準備跟我挑釁,嗬,無語。
“快撿起來看看地上寫的是什麼?!”小道士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回過神兒趕忙都彎腰撿著地上的紙。
“困。”棱旭揮了揮手上的一打白紙,“怎麼都是一個字啊?這是什麼意思?”
“困?”陳曉麗把紙搶過去,自顧自的解釋,“困就應該是什麼怨靈被困在這座房子裏,看樣子應該是地縛靈。”
“地縛靈就是生前由於某種原因被困在…”
“看這裏!這張紙跟其他的不一樣!”小道士興奮的話再次打斷陳曉麗得意的賣弄,她臉色冷了下來。
不過沒人看她,眾人都被那張紙上的紅字震住了,“這是什麼…”
鮮紅的血跡正從紙上滴下來,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大字,殺!!!
氣氛一時間冷凝下來,用來寫言靈的明明都是黑色的墨水,那這個紅字又怎麼解釋呢?
“…有誰看清剛才這個小男孩寫字了?”教徒問。
“那個….”角落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剛才正好用手機錄下來了,不過能不能看到就不確定了。”
“怎麼是他!”身邊小清風驚訝了一聲,“不會是跟蹤我們過來的吧?”
把手機扔給棱旭,罌粟花雙手插兜朝我們走來,“呦,大嬸,你們也在這啊。沒辦法誰讓我的法術太高強,就這麼被請來了。”
懶得戳穿他,見畫麵已經被連到多媒體我立即專心致誌的看起來。
見沒人理會他罌粟花切了一聲,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也跟著湊過去。
畫麵顯示的是小男孩握筆開始,由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刻意的被放慢了,所以我們看的還是比較清楚,視頻過了一分鍾左右,畫麵一直都在重複那一個動作,我剛準備眨眨眼。
一旁的罌粟花卻吹了一聲口哨,“有意思。”
再一看,小男孩抽紙時被帶到空中的白紙,竟然憑空的出現了一個血字。
跟剛剛小道士手上拿的一模一樣。
“果然,事情變的有趣兒多了,竟然能在我們這麼多法師眼皮底下藏的密不透風,這鬼祟也夠厲害的。”把雙手枕在腦後,罌粟花笑道,“那現在已經確定了是邪物作祟了,下一步需要幹什麼?!”
“那還用說!”一直被無視的陳曉麗不甘示弱的接話,“當然是除掉!”
“哦?那大媽你有什麼辦法啊?”罌粟花挑眉。
“你!”陳曉麗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對付地縛靈當然是把他給逼出來!”
“我們走吧。”不理會陳曉麗的高談論闊,我招呼小景和兔寶寶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開始我心中就籠罩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油膩膩的,總之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間房子很怪,小清風你從今天晚上開始搬過來我們三個一起住。”
“那東西絕對不是地縛靈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