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2)

從日本回來的霍啟安更加忙碌了,每天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比過去更滿,幾乎所有的應酬來者不拒,唐薇不知道這是出於什麼原因,也不敢問。他似乎不能容許自己有一刻的空閑,唐薇記得自己當年因為第一次托福成績不理想備考第二次時就有過一段這樣的日子:她必須讓自己忙到沒有辦法亂想,比如再次敗北之後怎麼辦別人怎麼看雲雲……雖然後來進了霍氏,第二次那麼高的托福成績也沒有為出國派上用場。

隻是她雖然知道霍總不快樂,但卻從沒有發現他竟然會這樣有控製地“失控”。有時候她很無奈,自認為是紅顏知己的她居然不能完全懂他。他去日本是有什麼事嗎?雖然那份計劃書最後成功落實了,但誰都會知道那個本不是去的理由。

唐薇突然想到那天霍總晚飯時後說的那個短發的女孩,難道他是去見初戀情人的嗎?可惜,她不敢也不會去問……

誰能告訴霍啟安:為什麼他邵榕當初暗地裏都能出手幫霍錦晨對付喬銘,甚至和自己交往時候也算很客氣——畢竟他一早就願意接受他為霍家長子,甚至還給霍氏股東打過招呼,讓他行事也可以稱是霍家人……隻是他拒絕了。本來以為可以和平相處,卻又變成現在這樣:他娶了蕙蕙,他娶了蕙蕙,他娶了蕙蕙,為什麼他娶了蕙蕙……

“咚咚咚。”敲門聲溫柔而有耐心。

“請進。”霍啟安埋首文件,連頭都沒抬。他知道這個時間隻有洛唯一會過來,感覺到她的腳步在靠近,“你有事?”

“啟安……”她的聲音微微發顫,甜甜膩膩,似乎還有一種討好的味道。

霍啟安不知道這個女人這次又賣什麼藥,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看了她一眼,不禁微微抽了一下嘴角:她還是沒有死心。也難為她穿成這樣在這裏,雖然家裏的溫度不低,但好歹也是入了冬。想必那若隱若現的內衣袍子裏解開會是另一番風情,都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多少次她的“處心積慮”。

“唯一,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聲音冷靜沉穩,一點沒變。

霍啟安說過,他欣賞的女人是精明的,但是卻不會愛上,比如她洛唯一。

但洛唯一很難相信:她這一步步走過來基本算得上順理成章——偏偏在這件事上總是不能如願以償!她不是不知道聞蕙的魅力,當年她費盡心思和她調進一個寢室,接近她成為她的好朋友,了解她、學習她甚至超過她,最後的事實證明也的確是她才順利成了霍夫人,可是為什麼霍啟安到現在還在拒絕自己,難道他依然沒有忘記聞蕙嗎?

“你還沒有忘記聞蕙?”洛唯一不禁脫口而出,心裏暗叫一聲後悔。

不料,霍啟安這次沒有“恭請”她出去回避這個尷尬的問題,反而笑得四平八穩,“你覺得呢?”

“她做得到的,我全部都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她實在不甘心,全部寫在臉上。

霍啟安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誠然,洛唯一真的算得上是一個美人,所以外界隻道他是豔福不淺。皮膚、身材、容貌都是很好,可是他卻覺得還比不上一個陌生女人更來得吸引人——是恨嗎?不會,對她動用任何一個帶有感情的字眼似乎都是一種浪費。

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她和她的家族把欠蕙蕙的都還回去,而且他很清楚,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是啊,她做不到的你也能全部做到。”

“你,你什麼意思?”

他搖搖頭,又要低下頭去看文件。

“那你為什麼就不能做一個好丈夫?”她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哀婉的調子,很新鮮,和她一貫的驕橫跋扈或者嬌媚柔弱相去甚遠。

霍啟安冷眼看她,這次居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