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贏了全世界,輸了她……(1 / 2)

“小蕙,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

“你可以說清楚,然後讓我知道!”聞蕙咬著牙,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你的生活本來好好的,被我攪得一團糟,現在……還連累你,霍啟安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最近高調的上鏡率,甚至在公開場合絲毫不給嶽父麵子,與洛唯一也不再出雙成對,身邊鶯鶯燕燕像走馬燈一樣地在換——聞蕙覺得自己快要認不得他,就算以前,他也不會這樣行事。

邵榕的ST雖然陷入被動局麵,但還並非不可挽回,將計就計未嚐不是商家對策。他隻是不清楚霍啟安怎麼就這樣出手了——他把自己當個對手,是否還真是看得起自己?他最近的應酬隻是在爭取現金——畢竟他還有王牌在,隻在等待一個契機,鹿死誰手暫時還沒有結論。一看到聞蕙這麼內疚,他本想告訴她自己與霍啟安的淵源,他們的戰爭並不全因她而起,可是他害怕因此而更快地失去她……自己當初的行徑在聞蕙看來會多麼卑劣!

他,不敢。恐怕霍啟安針對他,很有可能是為了他這個霍家“長子”,如果隻是為了聞蕙,不需要和所有人都敵對起來,不僅得罪他的妻子、嶽父還要處處針對ST集團,爭搶所有的訂單,阻攔他所有可行的融資方案……真的恨之入骨?

愛聞蕙不惜一切,是有必勝的信心還是賭徒的癖好?

其實邵榕自省,如果霍啟安不是那麼驕傲,稍微低低頭,聞蕙或許就去了他的身邊……

“沒有關係,你回房休息吧,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相信我。”邵榕語氣輕鬆,收拾了外套轉身進了臥室。

聞蕙定定地站在客廳,看著他有點倔強的背影,如果邵榕為難地都無法啟齒,這該多麼可怕!她想起霍啟安說的“後會有期”,想起他說的“我從不強迫”,想起那個霸道無理的吻……淚滾了下來,啟安,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愛我,像你當年能為我還苦心趕走淩止陽,能否放過邵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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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五下午聞蕙沒有課,她便去了霍氏大樓。

她抬頭仰望,氣派的大樓,一擦得晶光閃亮的封閉玻璃裝飾——竟然都是他的了?再也不是那個自信地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少年,他們之間隔了的豈止是這六年的時光?

進了大門也是見不了的,因為她沒有預約,再說她又不是鶯鶯燕燕之一所以沒有上去等候的特權。人家前台非常客氣,倒沒有剜她白眼,隻是說會第一時間通知霍總。

她拿著那件從幹洗店拿回來的衣服,進退不得,覺得自己僅僅是一個路人,黯淡下去的日光像是自己一點點涼下去的心。

邵榕那天找天越未果回來,打電話問要不要報警,聞蕙才想起自己抱著西裝發了半天呆,她在電話裏結結巴巴地說:“天越已經找到了,我腦子亂七八糟,竟然忘了打電話告訴你。”收起了那件西服,她害怕邵榕看見——她不是木頭,知道邵榕別樣的感情,害怕麵對失控的邵榕,如果讓她選擇:她不願意傷害邵榕,哪怕不愛他。

她的心微微落寞,自己都說不清既然為了還衣服,為什麼又不遞過去。好在,她還認識唐薇,可惜這位一貫驕傲自信的唐秘書在電話裏的聲音聽來已經格外公式化,讓聞蕙想起她上次在綠綺園門口撫摸天越的小狼時說的一番話,一字一句都透露出疲憊和絕望,“他再就沒有來過我家,恐怕永遠彈不了鋼琴了,上次我為他煮的那杯茶也不過換來一句‘謝謝’而已……我現在愈發不認識他。”

唐薇說內線電話也聯係不上他,最好不用等了,他最近就算來公司也是一會會兒就走。不過按慣例,他明天一早他會去S市頂級的高爾夫球場俱樂部。

哦,那個每年用巨款抬進去裝貴族的地方,她曾經還和他傻傻憧憬的會所?

把衣服交給了公司前台,她像碰運氣般去霍氏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找霍啟安的車,唐薇告訴了她霍總的私人車位。車庫裏像是開著名車展覽會,怪不得進車庫的時候保安差點攔住她,好在她看著也很麵善,沒有上來詢問。

銀色的蘭博基尼在角落裏還是很搶眼,她找到了,站在一旁等,等了許久,腿麻了便蹲下去一會兒,心裏湧起的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他好像很喜歡銀色的車,那個夜晚開的淩誌是銀色,加上早先那輛保時捷亦是,她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以為那是因為她?

“啟安,你說我們以後買個什麼樣的車?”

“你喜歡什麼樣的?”

“當然愈貴愈好,我很拜金的,很好的流線,很低的底座,很快的車速……”

“喂,”他冷眼斜睨她,“你想開賽車嗎?”

“嗬嗬,不是啦,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嘛,”她輕輕靠進他懷裏,“慢慢來,我們以後一起努力就行,來日方長。”

麵臨就業生存的壓力,就算成績優異也不能代表前途光明,滿大街走的都是大學生甚至研究生,找工作並不如想象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