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媚態橫生(1 / 2)

她的心微微一震,霍桓雖然也常常叫她奶奶,但是卻沒有這個孩子這般甜甜軟軟的,弄得人心裏癢癢的。她低頭看他,看到他頭頂兩個漩,和她的啟安一樣,應該也是一個倔脾氣。但眉清目秀的樣子很討喜,她實在不忍心說因為他是聞蕙與邵榕的孩子就心生厭惡。

“你會下圍棋?”話語慈祥。

“爹地教過我一點點,但隻學了一點規則,還不懂棋路,這局棋雖然沒有下完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黑方被圍死了,已經輸了吧。奶奶,您覺得呢?”他眨著大眼睛,一點都不怕生,看著霍老夫人,有點孩子氣的老成。

“天越,”從小客廳裏出來的聞蕙看到霍老夫人和天越靠得那麼近,潛意識裏有點害怕,“你又調皮了?那是剛才周老師他們下的棋,一會兒還要回來的,你別弄亂了。”

“夫人,天越沒有碰棋盤,就是看看。”旁邊的保姆阿姨都替天越抱屈。

“李阿姨,辛苦你了,我和天越晚點回去,你和先生也說一下。”李阿姨應了便走了。

霍老夫人縮回了本要去摸孩子的手,她竟然有點懊惱自己不懂圍棋。

“霍老夫人,其實您大可以放心,啟安並沒有找過我,他和唯一不會那麼容易散的。”聞蕙一邊彎腰仔細地整了整天越的衣領,一邊輕輕地說。

像是說服她又像是說服自己,卻讓霍老夫人恍惚了心神——她自詡慧眼無雙,也隻能說看不透這個女人。

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裏,剛好聽到有個老師抱怨,“周老師,下次和你下圍棋,我要換白子,執那個黑子真是倒黴死了,每次都是這樣,還沒走幾步就被你圍得好無前途嘛!”

霍老夫人身旁的黑衣保鏢知道老夫人今天心情肯定不自在,但是沒想到一回頭,居然還能看到她嘴角浮起了一點笑意,心裏覺得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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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蕙,你準備一下,晚上陪我出席一個生日宴會吧?”邵榕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順口說。

“你在家啊?”聞蕙拿著昨天從必勝客帶回來的披薩,還睡眼朦朧著。昨天天越點了兩大塊,一早就想好打包帶回來做今天的早飯。

“哦,沒有關係,不用準備我的早飯。我馬上就走,今天公司裏有點事情,下午我回家接你,你換件衣服就行。”說罷急匆匆出了門。

把難題倒留給了她,這可怎麼辦,商務宴請這個事情離自己還真是遠了去了,天越在餐桌上吃著微波爐裏熱過的披薩,一邊抱怨著太硬,一邊那個刀在拚命切,偏又不要人幫忙。皺著眉頭一本正經,活脫脫一個……她歎口氣,決定去小許老師推薦的美發店剪頭發。如果晚宴上還隨便一綰,自己都覺得有點邋遢得說不過去。

“小姐,請問想做一個什麼樣的發型?”年輕的發型設計師用梳子輕輕地梳理聞蕙的頭發,長長的卷發很久沒有打理,上半段是新長出來的黑色,下半段還是已經褪了色的栗色,發質偏硬但效果看著還是不錯。

慵懶的,嫵媚的。

今晚她至少不能讓邵榕丟臉——好歹自己也算是邵夫人,卻從來沒有履行過任何義務。這還是第一次以邵夫人的名義出席晚宴,實在不忍心拒絕。既然她求不來霍啟安的什麼承諾,隻能盡己所能去幫助一下邵榕,比如打理一下頭發,看著像個體麵的女伴就行。

晚上那場生日晚會,看似薛家私人花園裏的一場家宴,實際卻是名利場的漩渦。那位主人薛先生是個華裔,據說身家斐然,還和政府有著無盡牽連,就連年齡也是個謎。雖然看著非常年輕,卻自稱垂垂老矣。曾祖父家就已經到美國發展,偶爾在國內的大城市流連。最近回國來S市度假,剛好有一筆很大的投資意向,S市甚至臨近的很多公司都用很不錯的投資案像薛先生拋出繡球。他著實是個性情中人,把有意向的合作夥伴都邀請參加他妹妹的雙十生日晚宴,今晚的宴會上如果誰能得到薛家的青睞未必不是投資對象的風向標。如果順利拿下他的投資方案,邵榕就可以有足夠的資金緩解最近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