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尚迪手裏拿著賭石器具向輕狂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心下無奈不已:“輕狂,我現下是真相信你不會賭石了,賭石是要工具的,不是用摸就可以的…。”
輕狂拿著那塊毛料朝尚迪晃了晃:“沒準我運氣好,一摸就是翡翠呢?”
尚迪看了那毛料一眼,不置可否,就小小的一塊,哪能出什麼翡翠啊,又怕打擊到輕狂,便道:“還是仔細些吧,用工具,若隨便撿就能撿塊翡翠出來,這賭石也就不是什麼新鮮貨色了。不如,我幫你挑一個?”
輕狂搖了搖頭,狡黠一笑:“可這裏麵要真出翡翠了,我不要這塊豈不是大錯特錯?”
“額……這……”尚迪一噎,倒是說不上話來了。
輕狂瞥了他一眼,邁開腳步,向解石器走去。
“哎哎,輕狂……”尚迪一見,急忙追了上去,“兄弟啊,你這不是白砸銀子麼?我對這塊有研究。”
輕狂頓下腳步,側臉看他,薄唇輕揚,頭顱略仰,畫出優美的弧度。
尚迪一見,以為他被勸動了,急忙打保證:“我一定盡我所能,幫你挑個更好的!”
輕狂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雙手抱胸而立,華美的白袍更顯其器宇軒昂:“那好吧,尚迪你去挑吧,我把這塊解了。”
尚迪一跺腳,氣得直跳:“我說你怎麼講不聽呢!賭輸了你可別哭鼻子……”
輕狂無辜地眨了眨眼:“不是你說要幫我找塊更好的嗎?不把這塊切了,怎麼知道你那塊有沒有更好呢?”
“啊啊啊——行,你自己去好了,頑固的家夥!”尚迪一仰頭,氣呼呼地走向毛料台。
“嗤——”輕狂毫不客氣地輕笑出聲,白袍飄搖,轉瞬便來到了解石台。
輕狂微抬手,袖飛揚,翻手間,一道薄薄的橙色幻力在那碗口大的原石上劃了一道細細的痕跡,力道恰好,不輕不重,既不損壞原石,又不會使其看不清而無從下手。
圍觀的眾人都倒吸一氣,隻歎此人大膽妄為且運氣極好,他們隻覺得一個大鬥師是無法稱之為高手的,這就是人類的慣性思維。
“就按這條痕跡來吧!”輕狂將手中的原石遞給一旁解石的鋪子老板。
薛老板看了眼那塊毛料,淺淺的色調,莽紋又是極少,且又小,眉眼間頓時染上了不屑的色調,但又見來者衣著講究,氣質不凡,連身上所配之玉都隱透靈氣,料之定然是貴家大少,不敢怠慢,急忙連聲應下。
在這賭石場,眾人最愛看的便是解石,眼見有人上去了,自然都往台邊擠,但見是如此年幼的少年,又有不少人搖頭走開了。
剩餘的人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四處搜尋是否有新鮮事發生。
薛老板按著那細痕,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刀,隻見其中隱透綠光,煞是好看!
瞥見這一幕的人頓時驚訝的大叫:“出……出綠了!”這一叫可不得了了,幾乎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在台上。尚迪也忙不迭地竄進人群裏來,見此,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不……不會吧?還真給蒙中了?!”
眾人立時大叫起來:“小公子,這賣不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