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
黑衣女人一把捏住謝卿的脖子:“解藥呢!把解藥交出來!”
她看了大夫,沒有人能解的了這毒。
謝卿瞥了眼她的手背,淡淡一笑,道:“你越是動氣,毒性發作越快。”
用眼神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手背上方才還是一塊塊的黑斑,現在黑斑又大了一倍。
“夫人,您還是先放開我吧,我都說了,您如果殺了我,您自己也活不成的。”
黑衣女人咬緊了牙關,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實際上,她自己侯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掐謝卿的脖子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根本也沒用上多少力。
謝卿扭了扭脖子,雖然這女人沒有用太大的裏,但是手卡著脖子到底還是不舒服。
“謝卿,你別以為用這毒就可以威脅我,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肯定有解藥。”黑衣女人眼眸中滿滿都是不屑。
“你說的不錯,確實既然有毒藥,那也肯定會有解藥,我謝卿向來也有自知之明,這世間能人太多,不是沒人能研製出解藥。但是我要告訴夫人的是,隻怕夫人你在找到神醫之前,恐怕就已經毒發身亡了。”謝卿淡笑著說道。
“你……”黑衣女人氣竭。
謝卿眉梢微挑,不作一辭,但是她的眼神準確無誤地傳達了她的意思,我說的都是事實。
“嗬!”黑衣女人諷刺一笑,“沒想到謝二爺那個榆木腦袋還能生出這樣的女兒來!”
謝卿眼眸一凝:“您認識我父親?”
聽黑衣女人的這口氣,似乎與謝二爺很是熟悉。
“廢話少說!交出解藥來!”黑衣女人厲聲吼道。
謝卿搖了搖頭:“夫人,我從未見過你,和你也沒有什麼恩怨,你為何就是不放過我呢?我不知道你是誰,所以即便是你放我走了,我也不會壞了你的事情,你何必又困著我呢?我母親還在等著我回家,隻要你放我走,我就把解藥給你。”
“誰說我和你沒有恩怨,謝家的人都該死!”黑衣女人的聲音越發的尖利了,烏黑的手指攥得緊緊的。
謝卿眼眸微閃,“我父親得罪過您?還是我母親和您有恩怨?”
她方才故意提及母親林氏,就是想看黑衣女人的反應。
“你不會是從前愛慕我的父親的人吧?結果我父親娶了我母親,您就因愛生恨了?”謝卿挑眉說道。
“胡說八道!”黑衣女人立刻反駁,“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都扔掉,那等迂腐平庸的人也配我喜歡?”
謝卿眉頭微皺:“夫人,容我提醒你一下,我父親一點也不迂腐,一點也不平庸,他隻是英年早逝而已,在我和我母親心裏他永遠都是英雄!”
謝二爺和李穆一樣,都是她的父親,她不容許任何人詆毀他們。謝卿仰著頭看向黑衣女人,眼神裏滿滿都是倔強與不屈。
黑衣女人愣了半刻,忽而大笑起來:“這倔強的性子倒是和謝二爺一模一樣。”
“聽您這口氣,您好像並不恨我父親?”謝卿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我父親沒得罪過您,我母親向來與人無冤無仇,想必和您也沒什麼恩怨糾葛,那您為什麼不放了我呢?”
“因為我姓謝?”謝卿眉梢微挑,“恕我直言,除了我父親母親,謝家上下其他人有什麼私怨,都和我無關。”
言下之意,謝家其他人和她都沒關係。
黑衣女人愣住了:“你這麼說是想讓我放了你?”
謝卿搖了搖頭:“你放了我,是你得到解藥的唯一辦法,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我隻是想告訴你,別把我和謝家混為一談,銀貨兩訖之後,你就別來找我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
“好狂傲的口氣,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放了你!”黑衣女人冷哼道。但是她的語氣已經不複先前的淩冽,顯然她的態度已經開始軟化了。
謝卿笑著說道:“你又不是非殺我不可,你為什麼不放了我呢?”
“嗬嗬,我若是一點都不想殺你,那我還抓你幹什麼?”黑衣女人輕笑道。
謝卿眉頭微皺,搖了搖頭:“這個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我困在這裏,手腳都動不了,就隻能動腦子了,可是我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通。”
“那你想知道嗎?”黑衣人的笑容很詭異,雖然她蒙著麵紗,但是謝卿從她的眼神裏就看出來了。
謝卿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嫌自己命長。如果我真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隻怕我肯定活不了,即便是你為了解藥,將我放了,但是下一次你同樣可以殺我,你對我了如指掌,而我對你卻一無所知,我實在是沒有把握在你殺握之前,就將你殺了,所以我也不想了,更不會問,人生有些未知的東西,留個懸念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