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恪聽了,往床上一栽,道:“那就好了,我現在連下床都腳軟。他還真講義氣啊。這種人在我們那個世界裏已經絕種了。”
易恪又躺了一會兒,才覺好些了。於是下床洗漱。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他回頭一看,是福慶和兩個小太監。福慶斜眼看了看他,陰陽怪氣的說道:“方易愷!貝勒爺召喚,快換了衣服跟我走。”說著一個小太監把手中捧著的一套衣服遞到易愷眼前。
易恪擔心弟弟,於是問道:“福總管,請問要把我弟弟帶到哪裏去啊?”
福慶不正眼瞧他,撥弄著手上的戒指,道:“你弟弟好命啊,貝勒爺看中他讓他做伴讀,那可是求不來的福分啊。”
“伴讀?”易愷問道:“什麼伴讀?幹什麼的?”
福慶看他還不換衣服,有些急了,道:“怎麼還愣著啊?快點,難道還要讓貝勒爺等你嗎?”說著一揮手,示意兩個小太監替易愷換衣服。兩人上來不由分說的就把易愷的衣服扒了下來,把新衣服套了上去。然後拉著就走。
易恪追出來,拉著福慶,道:“你們帶他到哪裏去?”
福慶用力甩開他的手,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他?是帶他享福去,貝勒爺放了課,他自然會回來。”說完就走了。
福慶剛走,鳴泰由於放心不下易恪,過來看他。易恪說起早上易愷被福慶帶走的事,表示出了擔憂。鳴泰聽後,笑了笑道:“你不用擔心,易愷隻是被選中去陪貝勒爺讀書去了,這是好事啊!我們包衣奴才的孩子們想去還去不了呢。”
易恪問道:“陪貝勒讀書?”
鳴泰點點頭,道:“教貝勒爺的可都是翰林院的先生啊,易愷不用花錢就能得到他們的教育可真是福氣啊。”
“是嗎?”易恪將信將疑的說:“真有那麼好的事?”
鳴泰說道:“當然他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什麼?”易恪擔憂的問道,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頓時緊張起來:“不會讓易愷做太監吧?”
鳴泰聽了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易恪的肩,道:“你別緊張,不會的。我說的代價是說,貝勒究竟是貝勒,如果犯錯做先生的是打不得罵不得,這時就要讓易愷代替貝勒讓先生打,這就是伴讀。”
“替人挨打?”雖然不會象易恪想的那麼糟糕,但要讓弟弟替人挨打他也心疼的很。
鳴泰說道:“沒事的,就打幾下戒尺而已。再說也不是天天要挨打的呀。總之有書讀就算挨幾下打也值得啦。”
易恪靜下心來想了想,覺得鳴泰說的對,再說就算他不願意讓弟弟去當伴讀,也沒辦法,這裏是王府,他根本做不了主。他再一想,當初那個貝勒見到易愷時態度挺好,想必他應該不會為難易愷的。想到這裏,他稍微有點放心了,但還是擔心易愷,畢竟從二十一世紀到了這裏,易愷從未離開他一步。
易愷被福慶帶到一間很大的院落中,院子的正堂上掛著一塊匾額,上寫“弘文館”。隻見正堂的正座上擺著條案,條案後麵坐著一個男孩,那就是那天遇到的那個名叫胤祈的貝勒。福慶進去回過話後就把易愷帶了進去,然後就退了出來。隻留下貝勒和易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