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痛經啊……”阮聽濤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條“病因”讓自家表弟如此大費周章夜闖主任室(=
=),不過他畢竟是醫生,看著淺言滿麵羞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尷尬樣子,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麼說,是他強拉你過來的吧?”
阮聽濤的下巴往賀凜川出去的方向揚了揚。
淺言點點頭,麵帶企求地問阮聽濤:“那阮醫生,我可以回去了不?”最好能讓她在大老虎回來之前就溜掉。
阮聽濤擺擺手,突然麵色一正,很嚴肅地對她說:“淺言,有一件事,你能答應我不?”
淺言心裏一驚,不由有些緊張:“什,什麼事啊?”不會讓她獻血捐器官吧?她從小就暈血暈針暈手術台的說……
“能不能不要叫我阮醫生?”阮聽濤一本正經地在“阮醫生”這三個字上麵加重音。
“呃,為什麼啊?”他不是姓阮嘛……
“咳,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聽濤醫生’,這樣比較獨特,也比較有親切感。”阮聽濤的解釋讓淺言恍然大悟,連忙點頭改口:“聽濤醫生。”
掛完號正走進來的賀凜川聞言輕嗤一聲,切,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就是不喜歡聽到別人叫他“軟醫生”麼!
淺言以為賀老虎又對她有什麼意見,縮了縮頭,本能地往比較好相處的阮聽濤的方向靠了靠。賀凜川一見她這副受氣包兼膽小鬼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不看她,直接問阮聽濤:“她怎麼樣?”
淺言連忙向阮聽濤釋放求救的電波,阮聽濤會意地眨眨眼,對著賀凜川說:“你先到外間等一下,我給她做個詳細的檢查再說。”
賀凜川擰擰長眉,狐疑地看了他們倆一眼,最終沒吭一聲地又出去了。
等賀凜川走了出去,阮聽濤探了探淺言的額頭,又檢查了她的舌苔,問了生理期的一些症狀,點點頭說:“有些低燒,像你這種比較原發性的痛經,很難根治,也許以後結婚了會好一些。平時要多注意保暖防寒,忌冷食和辛辣。這樣吧,既然來了一趟,我就開個方子,雖然不能治標,但至少不會讓你痛得那麼厲害。”
說完刷刷幾筆在診單上寫下幾行字遞給淺言:“這個是純中藥的湯劑,你拿回去讓家人去藥店裏買材料,按方子上的比例在生理期煎著喝。要多注意休息,注意調節情緒,壓力不要那麼大。小女孩子家家的,要學會照顧自己。”
淺言感動地點頭:“嗯,謝謝你,阮……聽濤醫生。”吐吐舌頭,還好及時改了口。
阮聽濤心下覺得這小女生很可愛,跟自己那表弟的互動看起來也非常有趣,不由對她起了好奇之心:“對了,你跟凜川是……”
淺言很老實地回答:“他是我的上司,我在他的部門做事。”
師兄師妹神馬的,就讓它浮雲吧。
阮聽濤眼中精光一閃,會是同事關係這麼簡單?自家這個老虎表弟他還是很了解的,同事生病他會這麼緊張?嗯,有鬼!
“我是凜川的表哥,既然你是凜川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不過,我可不希望你生病時才聯係我哦!生病總是不好的。”阮聽濤將名片遞給淺言時小小地開了個玩笑。
淺言寶貝似的將名片收到小包包裏,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謝謝。不過,那個,我,我還沒有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