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留個電話給我也可以的。或者,加我□□?”阮聽濤的親切幽默讓淺言如沐春風,二人很愉快地交換了聯係方式。
賀凜川冷著張臉走進來:“看來沒什麼大礙。”聊得很開心嘛!任他像個傻瓜似的在外麵等。
“凜川,她沒什麼事,隻是體質偏寒,平時多注意休息,注意調節壓力。回去要按時喝藥湯,多吃些溫補的食物,知道嗎?”最後一句,是對淺言說的。
淺言如奉圭臬般點頭,本來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些血色。
賀凜川點頭,對淺言道:“走吧。”
淺言一窒,還要跟他一起走啊……
恢複的元氣很快又蔫回去,回頭衝阮聽濤搖手,細聲細氣地道別:“聽濤醫生白白。”
阮聽濤笑著學她的樣子:“白白。”
賀凜川徑直抬腳就走,如他來時一樣囂張,讓淺言很看不慣,心裏默默地鄙視,沒禮貌的家夥。
走到外麵走廊時,淺言眼尖地看到了WC的標誌,看著前方不緊不慢走著的修長背影,她鼓起勇氣上前道:“經,經理,我,我去一下洗手間可以嗎?”
賀凜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看著淺言像領了聖旨似的竄往衛生間的方向,心裏嗤笑,果然是沒膽的兔子,跑得就是快。
看著身下的一片狼籍,淺言仰天哀歎,她真是太悲催,太倒黴了。正無語內牛時,包包裏電話又響了,淺言一接聽,裏麵傳來寧爸著急的大嗓門:“女兒啊,你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沒事沒事,爸爸,我馬上就回來了,路上耽擱了一下。馬上回家,別擔心啊。”
掛上電話,淺言揉著臉苦想對策,總之,不能再坐賀老虎的車了,一會兒要是發現那個,她的臉要往哪裏擱啊?
幹脆不如……
用掉備用的小麵包,整理好衣服,淺言對著衛生間的鏡子給自己加足油鼓足勁,又扯著一臉強笑出去了。
見她磨蹭半天總算出來了,賀凜川瞥了她一眼,微微動了動嘴皮子,終是沒說話,沉默著繼續往外走。
淺言心裏大扮鬼臉,哼哼哼,他剛剛一定想罵人。
一邊走一邊摸摸包裏放得好好的“愛心藥方”,淺言心想,以後總算是有了對付大姨媽的狠招兒啦,上班一定不會再這麼倒黴!
走到醫院門口,淺言不失時機地向賀凜川報告道:“經理,我親戚家就在附近,就不麻煩您送我了,我走幾步就到了的。謝謝您送我來看醫生,再見。”
說完急急忙忙向他鞠了一躬,轉身像被鬼追似的撒丫子跑了。
賀凜川愕然地看著那嗖地一下就跑出去老遠的小影子,半天才回過神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丫頭至於麼!還鞠躬,真是寶裏寶氣……
等到回到車上,拿起車座上的衣服,賀凜川一僵,看到了淺言極力想掩蓋的證據。
他瞪著眼看了半天,前前後後一聯想,才恍然大悟,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心情。
難怪她表現得這麼奇怪……
將手抵在嘴邊,想起她剛才一係列既瑟縮又搞笑的動作,賀凜川忍不住輕笑出聲,很快又恢複麵癱。經此一役,想必她從此更不想見到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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