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嘩——”,曾逸凡一把拿過地圖,埋著頭在上麵找起什麼來,似乎是有了想法。
“對,就是這兒。”曾逸凡手指點著地圖上的一處。
那是條位於城市東南麵的道路,路名是“解放路”。
......
解放路,農工商超市,存儲櫃旁。
四十六號存儲箱裏靜靜地躺著一個黑色的風琴包,包內放著一張刻錄光盤,從上麵的痕跡來看,光盤中被刻入了少量的數據。
莫如風從背包中拿出一台小巧的筆記本電腦,將光盤塞入光驅,隨著光盤的急轉動聲,屏幕一閃,一個數據庫窗口跳出,裏麵記錄著一個地址。
“解放路一百五十二號二十五樓……”蕭郎盯著那地址,“就在這裏的樓上!”
超市所在的裙樓屬於一座高層公寓,從後方的公寓通道進入大樓,一股冷風迎麵襲來。
“風陰柔,陰冷,色灰黑……”唐毅的眼睛眯了起來,“這裏有點不對勁。”
“氣味生腥。”蕭郎補了一句,側了側頭,一轉身躥進了樓梯通道。
“你……”曾逸凡一聲沒叫住,連忙按開了電梯,“他想和電梯比賽?”
電梯直上二十五樓,中間遇上兩層停頓,是一些住戶上樓串門。等電梯抵達二十五樓時,已過了近五分鍾,曾逸凡他們快步走出電梯,走廊裏空無一人,蕭郎似乎還沒有趕上。
“出事了。”唐毅瞟了眼左邊的通道,臉色沉了下來。
從電梯到左右通道是一個“工”字形的結構,左邊通道上有三戶人家,最西頭的一戶大門正虛掩著。
拉開門,三人走進屋內,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衝鼻尖。
客廳的沙旁跌坐著一名中年男子,脖子上被割開了一道血口,大股的鮮血正汩汩地流淌著,身上地上流得到處都是。
蕭郎蹲在那男子身邊,手中正撫摸著一把鋒利的剃刀。
“我們晚了一步。”
蕭郎是怎麼趕在電梯前麵的,大家不知道,但現在大家知道,即便蕭郎的腿腳再快也還是錯過了時機。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血泊中的這名男子是讓人一刀斃命的,手法狠毒利落,頸部左側的大動脈被切成了兩段。
他斷氣並沒有多久,一旁的茶幾上還有半支正在燃燒的煙,也許蕭郎衝進屋子時,凶手正從別的什麼途徑離開現場。
蕭郎他們不是專業現場鑒證人員,但凶手若是在現場留下了什麼痕跡線索的話,他們照樣能有辦法發現。不過,正如曾逸凡預感的那樣,現場根本找不到一絲可疑的痕跡,這甚至會讓人誤以為那男子是自殺的。
“這個男的是一個生物電子科研所的專家。”莫如風從搜集到的線索中找到了男子的身份,“今年四十九歲,離異獨居。”
“我剛聯係過他們所裏,據說他今天是休假在家。”蕭郎揚了揚手機,“我們的線索又斷了一條。”
這個生物電子專家的家很簡潔,沒有什麼多餘的家具,根據書櫃和電腦上的資料判斷,他近些年一直在從事生物電子微波的研究。他的研究筆記中曾經提到過類似“量”的理論,但隻是一筆帶過,沒有更詳盡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