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就是來求婚的,我姐希望你能嫁給我,我也希望如此,平時我們聊天很投機!”他揚起唇角無辜的解釋。
這個男人看上去很詭異,看上去出塵脫俗,卻又像是老練精明。他分明就是在說,他根本無意與我結婚,隻是因為司徒以柔希望如此。
我太了解司徒以柔這個女人,她做什麼事都異常果決,一旦下了決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真是有史以來最離譜的求婚了!
他沒有說任何愛我,或者喜歡我的字詞,沒有浪漫的燭光晚餐,在一個破舊樓道的陰暗光影裏,要宣告我一生幸福的歸宿?!
老天爺是不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司徒以柔念在和我的交情,命令醫院降低了外婆的住院費用,還提供了最好的醫療服務。醫院裏醫師眾多,也沒有必要讓醫術最好的司徒以塵一直盯著,可他跟了這大半年,一直到外婆去世還站在我身旁扮演新郎讓外婆高興。
若是因為愛情,那就是用心良苦了。
可這壓根就不是因為愛!
卻還如此用心,這有點匪夷所思。
如果單純是朋友,兩肋插刀倒也沒什麼。但是,司徒以柔那個女人絕不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她是一個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從不做,而司徒以塵……我似乎並不太了解他,除了他是善良的,我看不出別的什麼。
一般的男人,對我都不會有結婚的想法。
他們選妻子的話,會找一個名媛淑女,或者一個事業頂尖潔身自好的女強人,更或者一個規規矩矩的職業女性。而我,不是名媛淑女,與女強人和職業女性搭邊,但是不會潔身自好,更不懂規規矩矩。
那個藍斯是個不用正常視線看世界的男人,他會給我一個誓言,給我一個約定,也異常的莫名其妙。
“很抱歉,我是大家評論的最陰險毒辣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不適合。已經很晚了,我該走了!”
拉著行李,走向樓梯,他跟過來,“我姐已經將司徒家的一切給了我,佩琪,你不想做司徒家的女主人嗎?”
“不想!我隻想做我自己的主人。”我不知道是什麼促使他以為我是個貪圖地位權勢的女人,“以塵,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相信我,你看我的眼神,沒有絲毫愛意,你不愛我!”
他低垂下眼眸,明顯的不悅,宛若風卷塵沙,蒼白的臉色更顯的嚇人,“佩琪,我隻是讓你做我的妻子!”
他不會是要強人所難吧?
“很抱歉,我是個不想結婚的女人,你另請高明吧!你應該找一個身份顯赫,品性良好的女人,而不是我!”世間百媚豔紅,我隻是微不足道且最黯淡的一個罷了。
“你討厭我嗎?”
“你祝我一路順風吧!”我對他微笑。
他歎口氣,跟著我一起下樓“一路順風。”
就在這個舊居民樓的唯一出口,站著柯佩凱和七八個保鏢。
“佩琪,你不乖哦,川菜還沒吃就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