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劉潤清伸著手召喚驚叫著離開的丫鬟,奈何人已經跑遠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劉潤清反而不著急了,他慢條斯理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不顧屋內**的女人的呻?吟,慢慢踱到一處假山邊上,靠著假山梳理頭緒。

假山另一側的雷家兄妹二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因為兩方相距不過兩尺的距離,稍微發出一點兒聲音,就能被對方發覺。

不一會兒,遠處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可以判斷來人不少。此時,房間裏的夏丹丹已經穿好衣服,用帕子捂著臉跑了出來,看到劉潤清,“噗通”一聲跪在他麵前,哭喊道:“劉少爺,你玷汙了我,得負責人!”

“怎麼回事?”此次酒會的主人韓宇氣喘籲籲地問:“剛才有丫鬟來報,說有人欲對女子行不軌之事。”

不等劉潤清回答,夏丹丹就抽噎著說:“這位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好端端地在房間裏休息,他突然間闖進來,說了一些胡言亂語,然後就要把我??????”

“把你怎麼樣?”劉潤清冷笑:“你少血口噴人!我劉潤清從來不是見色起意的人,這盆汙水別想潑到我頭上!”

“我是這次就會的主人,既然發生了事情,我這個主人難辭其咎,是非真假不能聽信一麵之詞,這位姑娘說你對她行為不軌,你怎麼說?”韓宇問劉潤清。

“我剛才衣服被雷明倒上了酒,然後被他帶到這裏換衣服。他路上跟我說,這次就會另有安排,說您準備了不少妓子粉頭,準備給爺們兒取了,把我送到這裏之後,他就自行取樂去了,我剛脫了衣服,這個女人就跑出來了,非要自薦枕席。”接著昏暗的燈光,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半垂著頭的夏丹丹,不屑地說:“這等姿色,本少爺看不上!”

夏丹丹一向自負美貌,今日卻被心儀之人當眾折辱,羞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她用帕子將臉擋上,哭得更厲害了。

假山裏頭,雷明差點兒衝出來為自己辯解,卻被雷月死死地拉住。

外頭,縱然是漆黑的夜晚,旁人都能看到韓宇黑的跟鍋底一樣的臉色,他恨恨地罵道:“這簡直就是汙蔑!是汙蔑!我這個酒會就是幹幹淨淨的酒會,沒有妓子沒有粉頭!哪個是雷明,給我站出來把話說清楚!”他家境良好,又喜好交友,這才頻頻舉辦各種酒會、詩會,慢慢地把名聲打了出去,全城的文人富商都以接到他的帖子為榮。

劉潤清假裝詫異地問:“韓老爺不認識雷明?那怎麼由他給我送帖子?”

“我給全程有頭有臉有文采的人都下了帖子,除了幾個至交好友是我親自去請以外,其他的都是由管家去送的,我竟不知道你是他請來的。”韓宇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雷明這個人,不禁疑惑地問身邊人:“他是秀才還是舉人?怎麼沒有聽過這個人?”

劉潤清接口道:“是個童生。”引得圍觀之人一陣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