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非常人思維,令男人覺得匪夷所思,但現在他需要錢,於是掩去臉上的詫異震驚和詫異,掛上溫柔的笑,一臉的寵溺:“你開心就好。”
沈茗伊厭惡地瞪了他一眼,“別在我跟前這個樣子,我看著惡心!”
這個男人正是與之決裂的鞠貴龍。他的臉僵了僵,忙換上討好的笑:“別生氣啊,雖然你生氣的樣子也很美,但笑起來更美。我現在是你的狗腿子,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全都聽你的。”
沈茗伊被他的狗腿樣子逗笑了,說:“我警告你啊,老老實實聽話,你想要的自然會給你,你要是想控製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鞠貴龍眼角閃過一絲狠厲,隨即笑道:“瞧你說的,我不是一向聽你的話嘛,都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位和,上嘴唇還有跟下嘴唇打架的時候,你總不能記恨我一輩子吧?”
“誰跟你是夫妻?!”沈茗伊猝然變色,冷聲道:“你我之間就是主仆關係,不可能是其他關係!這一點,你到死都得記住!”她的丈夫必須是官,而且是位極人臣的大官,就鞠貴龍一介奴仆,還想當她的丈夫?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你當鞠貴龍就想奉承這個脾氣暴躁又怪異的老女人?他在外頭的相好,哪個不比她年輕貌美?不就是占了一層官家小姐的身份罷了,還是個庶出的小姐,有什麼可神氣的?可他沒有辦法,他從沈茗伊手裏摳出來的錢都被他拿去賭了,另一小部分則送給了青樓裏相好的姑娘,不明真相的人真以為他是某個富家公子,不過是個低賤的下仆罷了。
然而,坐吃山空總有吃空的一天,沈茗伊帶著最後的身家跑了,他照樣揮金如土,不過短短半個月,就沒錢了。他原想在當地騙一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姐,騙財騙色就跑路,沒想到那姑娘卻是不受引誘的,直接報了官,他無奈之下,隻好帶著最後一點兒錢跑回了吳川縣,連親娘都顧不得了。
之所以跑回吳川縣而不是京城,是因為沈茗伊手裏還握著他的身契,而他也料定沈茗伊會回吳川縣來,騙新人有風險,但是騙沈茗伊卻手到擒來。
隻是他沒有想到,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沈茗伊長進不少,雖然重新接納了他,他卻隻能以仆人的身份出去,而且一個月隻給五兩的月例銀子,再多的就沒有了。
“行行行,我們不是夫妻,但我們兩個可是生了孩子的,你告訴我,我兒子你弄到哪裏去了?”鞠貴龍可以不要老娘,卻舍不得親生兒子,幾乎每天都要逼問沈茗伊一遍。
“自然送到一個妥當的地方。”沈茗伊慢慢收回臉上激動的表情,“他不能留在你我身邊,他的存在對我而言是個恥辱,等將段希元扳倒,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裏。”
雖然心中將夏仲春恨到了極點,但她不得不承認,將孩子交給夏仲春是最妥當的辦法。後來,她派鸚鵡去打聽了一下,得知這孩子現在叫平安,身子羸弱,一直用藥調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