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語言可分為敘述語言和人物語言兩大類。敘述語言的作用是:介紹人物、事件、情節;描寫時代背景、自然環境;幫助塑造人物形象,表現人物的行為、內心活動以及回憶與幻想等。
敘述語言應遵循一條基本原則:它不應是“客觀的旁聽者”,而應是“熱情的知情人和講述者”,是一個有具體身份和心靈的人物。敘述語言的用聲,基本應在中聲區,應自然、有情、流暢、平穩。
3.表現人物語言
人物在小說中占有重要地位,是作品描寫的主要對象,是主題的主要體現者。人物要有鮮明的性格特征,而人物語言則是表現人物性格特征的途徑。因此,朗誦人物語言時要注意:
首先,從作品出發,確立人物基調。不同的人物有不同的性格、經曆、形象與氣質,因此,也具有不同的人物基調。在作品中找出“直接”或“間接”的信息,以現實生活為參照物,塑造出具體、可信的人物。
其次,處理人物的對白與獨白。小說中的人物語言分為對白與獨白,對白朗誦由一個人表現兩個或幾個不同人物的性格語言的直接交流。因此,除了需要有快速轉換、跳出跳進的能力外,還要準確體現人物關係、語言目的、情感狀態、形體動作等不同感覺。
第三,為了求得生動的效果,在人物語言中可加上表情、聲音,如哭泣、咳嗽、氣顫等,以求得人物情狀的逼真。有時,為了渲染環境、氣氛,也可加一些相應的象聲詞,如,跑步聲、風聲、雨聲、槍聲、打耳光聲等,以增加視覺和聽覺感,達到引人入勝的目的。
綜上所述,小說的朗誦難度較高,綜合了所有學過的語言技巧:較高的敘述能力、較強的人物造型和表演能力、豐富的表達技巧與多方麵的基本功和素養。
1.任腳下響著沉重的鐵鐐,任你把皮鞭舉得高高,我不需要什麼自白,哪怕胸口對著帶血的刺刀!人,不能低下高貴的頭,隻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麼?死刑也無法叫我開口!對著死亡我放聲大笑,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這就是我——一個共產黨員的自白,高唱凱歌埋葬蔣家王朝。
——《我的自白書》陳然
2.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那時天還沒有大亮,周圍非常清靜,船上隻有機器的響聲。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地在擴大它的範圍,加強它的亮光。我知道太陽要從天邊升起來了,便不轉眼地望著那裏。果然過了一會兒,在那個地方出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紅是真紅,卻沒有亮光。這個太陽好像負著重荷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後,終於衝破了雲霞,完全跳出了海麵,顏色紅得非常可愛。一刹那間,這個深紅的圓東西,忽然發出了奪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發痛。它旁邊的雲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海上的日出》巴金
3.一頭絕頂聰明的豬,住在一個非常出名的圖書館的院子裏。它深信自己由於多年圖書館的生涯,已經成了淵博的學者。
有一天,一隻八哥來訪問。這頭豬立即按照慣例,對客人進行自我介紹。
“朋友,相信我吧!”它說,“我在這個圖書館裏待的時間很長了,我對這兒的溝渠、糞坑、垃圾堆,都有著深刻的了解,甚至屋後山坡上的墓穴都拱翻了好幾個。誰要是想在這個圖書館得到知識而不找我,那他是白跑了一趟。”
八哥說:“你所說的都是圖書館外麵的事,那裏麵的東西也了解嗎?”
“裏麵?”這頭學問淵博的豬說,“那我最清楚不過了。裏麵無非是一些木架子,上麵堆滿了各色各樣的書。”
“你對那些書也了解嗎?”八哥問。
“怎麼不了解呢?”這位淵博的學者說,“那是最沒意思的了。它們既沒有什麼香氣,也沒有什麼臭氣,我咀嚼過好幾本,也談不上有什麼味道,幹巴巴的,連一點兒水分也沒有。”
——《一頭學問淵博的豬》
4.那一天熱度最高的時候,幻象萬千,真把我弄得太苦。現在還不能忘記的,就是許多的人麵忽然變成了骷髏:好像是在曠野,但又好像依舊在這間囚籠似的小房子裏。一些人麵,認識的和不認識的,老鼠一樣地從四麵八方鑽了出來,飄飄蕩蕩,向我包圍過來了。我也被他們擠小了,氣悶非凡,可又不能喘口氣。然後,那些人似乎已經滿足了,不再進逼,卻又都張開了大嘴,突突地亂跳,越跳越快,終於又看不清是人的麵孔,簡直是些皮球了。這時候,我又回複到了原來那樣大,在這些“皮球”當中尋找一條可行的路。我努力搬動兩腳,撥開那些滾上來的“皮球”——卡拉拉,卡拉拉,聲音響得很奇怪。
——《腐蝕》茅盾
“演練題”
再別康橋
徐誌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地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