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斯諾登上天安門!中美解凍北京城(15)(3 / 3)

聽了唐?安德森和他的政治處官員們關於微妙的中國政治情況彙報後,布什簡直難以想象,他說,如果伊乃斯、諾瓦克、薩姆?唐納森及美國的其他政治專家們像觀察華盛頓那樣來觀察北京,這將是多麼好的一個獲得意外成功的時刻啊。

熟悉聯絡處的官員後,布什的下一步工作安排是開始會見唐?安德森部門向他建議的某些中國領導人。他拜會的第一位中國高級官員是在聯合國工作時所認識的喬冠華。

喬冠華曾任外交部副部長,他於1972年率領第一個中國代表團出席聯合國大會。在向大會發表的演說中,喬冠華向聯大這個世界性機構申明了中國的立場,他不偏不倚地既攻擊了美國,又攻擊了蘇聯。喬冠華成為第二天報紙上的漫畫人物,在畫中,他手端一碗米往布什和雅可夫,馬利克的頭上傾倒。

表麵上,喬冠華是位強硬的外交家的形象。但後來布什逐漸覺得他更具有一位溫和外交家的氣質,他熱心於按照中國的外交政策改善同美國的外交關係。通過一些非正式的晚宴會談,布什和喬冠華彼此有了了解。

在布什作為聯絡處主任第一次拜會喬冠華時,他已升任外交部部長。他們共敘在聯合國時的那些日子。拜會不久,喬冠華為布什夫婦舉行家庭式晚宴。其他外國駐華使館,特別是蘇聯使館的那些政治專家們,密切關注著這些活動。

布什知道,喬冠華曾在德國受教育,英語講得很好,他同中國外交部的一位高級官員章含之是夫婦。布什認為,章含之長得漂亮、迷人,留一頭西方式發型。這種發型在當時的中國很不尋常。喬冠華也不像許多其他中國領導人那樣,他同外國人談話時表現得很自然。他和藹,但也很直率,還經常以周總理來對照自己。

中國人總是為訪問者準備好了一切

在布什就任聯絡處主任剛剛一個月的時候,基辛格將訪問北京。這是他上任後在外交上遇到的第一個大挑戰。

在70年代中期的那些年,福特政府的每一位官員隻要說出中國這個名字,不管基辛格在哪裏,他的觸角都會顫抖幾下。中國可以說是基辛格的私人外交領域,是他取得最大外交業績的地方。

基辛格突如其來的北京之行過去了若幹年,那是尼克鬆總統對中國采取的曆史性主動行動的第一步。雖然尼克鬆已下台,但他的國務卿仍然指導著美國總的外交政策,特別是對華政策。布什在接替布魯斯擔任美國駐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外交使節後,很快了解到這一點。

布什和喬冠華討論了基辛格即將訪華的事宜,布什從喬冠華的嘴中知道,中國人對基辛格這位美國國務卿是非常尊敬的,中國領導人認為,同其他西方高級外交家相比,基辛格對中國以及俄國都有更多地了解。當基辛格乘坐的帶有美國國徽的藍白色巨型噴氣飛機降落時,北京機場的歡迎人群可與接待總統的規模相比。

當飛機艙門打開的刹那間,布什還誤以為來訪的客人是總統,第一個出艙門的保安人員酷似福特。

當基辛格的特工班子匆忙走過時,中國政府的官方翻譯唐聞生議論說,“這麼多人!”對像中國這樣治安控製得很好的國家來說,人數似乎過多了些,因為國務卿的安全實際上是由中國主人負責的。

這時基辛格由夫人南希和兩個孩子陪同走下舷梯,在飛機旁受到熱烈歡迎。然後,基辛格乘車離開機場,前往北京西郊的國賓館。

雖然北京是有名的曆史古城,但卻使到那裏剛剛一個月的布什和巴巴拉回憶起1948年,他們在得克薩斯州奧德薩東七條街住時的生活情況。北京的風沙很厲害,刮風時未鋪瀝青路的小道灰沙彌漫,簡直使人看不清路。小狗的毛色由又光又亮的金黃色變成暗淡無光的灰色。布什患了感冒,他認為雖然這不一定是灰沙引起的,但也因此而加重了病情。

布什等一班人到了基辛格下榻的賓館。基辛格神采奕奕,和中國主人談笑風生。布什在其他場合也見過基辛格這個樣子,每當這位國務卿在其成為中心人物的場合,他就變得活躍起來,就像一位搞政治的候選人會見選民後回家裏一樣。

為了節省往返聯絡處和基辛格下榻賓館之間穿過街上百萬輛自行車的時間,布什夫婦臨時住在附近的一座賓館中。中國主人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們,布什夫婦現住在賓館的第18號樓。尼克鬆1972年2月在第一次訪華時就住在這棟樓裏。

賓館不算豪華,但很舒適。像中國的多數招待所一樣,賓館裏準備了外國客人可能需要的一切用具:筆、墨水、信紙、浴巾、拖鞋、化妝品,甚至牙刷和牙膏。

基辛格的訪問包括同鄧副總理和喬外長的高級會談。這些會談給了布什了解中美關係最新發展情況的寶貴機會,上任四周後他便認識到,對一位駐中國的大使來說,獲得情況是很難的。

這不僅是布什一個人遇到的問題――亨利?基辛格在華盛頓的助手們也都不願意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讓大家分享。這一點也不假,在北京的其他外交官們同樣急於了解各種情況、猜測,甚至關於正在進行的事情的各種謠傳。一層保密的麵紗遮蓋著駐北京的外交官們的生活。基辛格結束訪問後,布什的約見登記本上寫滿了要見他的駐華大使們的名字,他們都爭先恐後地了解一些所能獲得的內部情況。

根據尼泊爾大使的說法,剛到北京的新使節有某些優越條件。他說,這是一種新的看法,“我到這裏已經10年了。”他說,“可我認為,我現在對中國人的了解實際上比我剛來時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