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房子較密集,村尾的房子稀疏得多。貓兒的家就在差不多村尾的地方,宮博士去過,就是那棟正好建在進穀上山路邊的那一層的紅磚房子。
她的房子離前麵村口的房子有些遠,大概百多米的樣子,而與最後一戶人家就更遠了,感覺上,她家竟如單門獨戶一般。
路從就從貓兒家低矮的院牆外經過,快要經過貓兒家門口的宮博士突然想起那天和貓兒在休息室的事兒,不由得心兒一陣亂跳,剛才已壓下去的酒氣似乎又再次升了起來,一陣臉紅耳熱。他又想起一事兒,卜進佳說的那事兒,就是說貓兒偷小叔子的事兒。貓兒是不是真的偷小叔呢?他心裏突然想,無風不起浪,說不準她現在就睡在小叔的床上也不一定。活寡可不是那麼容易守的,要是真沒了老公還好些,但身邊睡著一個能看不能用的男人,那簡直是一種折磨,比看得到吃不到還要折磨人。要知道,異性的體味,是世上最有效的興奮劑。
他打著手電緩緩而行,他發現狗兒竟不叫了,村子隻有村後有狗,過了村子中部,狗吠聲便漸漸稀落,這會兒隻能聽到在村口那邊遠遠傳的幾聲。
夜,又安靜了,月雖中天,但有雲,更淡了。想必明天這中秋,也沒有什麼月可賞了,天公不作美呢。
雖然月很淡,但山村夜景還是讓優美的。正在胡思亂想的宮博士突然聽到微風中隱約傳來吱吱嘎嘎,很有節奏響聲,他很明白,這木板床發出的聲音,他更明白,為什麼木板床會發現這麼有節奏的聲音。
他心頭一震,媽的,難道剛剛亂想的真的在發生中?
這裏除了貓兒的房子,前後上下的房子相距的甚遠,聲音自然是貓兒的屋子裏傳出來的,她在幹那事兒啊,但是,她老公不是不行了麼?那麼…那麼她在和誰在幹那事兒呢?看來卜進佳說的事兒是真的,但是她也太大膽了吧,同一屋裏,還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她老公難道是聾子啊。
他立定側耳聽了一下,聲音越發清晰,而且還可以聽到夾雜在其中的一些粗重的喘氣、如歌如泣的吟唱,偶爾還有幾句喃喃低語。
媽的,貓兒這騷婆娘這麼大膽啊,在老公眼皮子低下偷食居然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又想起那個午後,有陽光射進來的休息室,同樣的聲音,但和貓兒一同製造聲音的是自己。
他放輕了腳步往前走了幾步,聲間更清晰了,聲音是在房子左邊的房間發出的。照當地習慣,如果父母不在了,長子一般住右邊的房間,次子住左邊。貓兒的公婆已不在,那麼他們兄弟倆自然是照習俗,貓兒的小叔住左邊房間了。
住左邊房間的是貓兒的小叔,半夜裏貓兒的蕩叫聲卻在左邊的房間裏傳出。宮博士有點發瘋的感覺,他實在想不到,他今晚居然會遇到這種事兒。
雖然宮博士已不是沒經人事的小男孩,雖然他白天的時候還在為女人煩惱,但這會兒聽到夜風中飄蕩的幾聲木板磨擦的節律響聲,他居然不由自主的撐帳篷了,雖然黑夜裏沒人看也沒人知道但他覺得有點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