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板連連點頭,說一定依計而行,宮博士十分滿意,讓他盡早回去,別露了行藏,讓別人知道他今晚來過這兒。
“宮兄弟,你這是為什麼啊?你倒給我說說,我都讓你搞糊塗了。”馬七本來是要借此事好好整一下傅家拍拍宮博士,也就是李家的馬屁的,今晚叫他來,是想讓他勸勸馬老板,並幫出主意的,哪想他竟然幹了相反的事兒,勸是勸了,隻是勸馬老板跟人家妥協。
宮博士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想法,隻是這事兒,也許就隻能在輿論上打擊一下他們,在實質案子上,我想你是辦不了什麼事兒的。我且問你,就算傅家不插手這案子能讓傅有全判多少年?”
馬七沒吱聲,本來以為死人的沒死,連傷的都沒一個,雖然燒了一條舊船,但是這條所謂的舊船,其實就一個殼子,連底艙都進了水擱在河灘上的一隻舊船殼子,怎麼算也值不了幾個子兒,而馬老板所謂的水上餐廳,也就幾個桌子兩隻冰箱餐具什麼的,連裝修都沒有,也是值不了幾個子兒。這種案子沒人傷亡,怎麼搞也搞不出什麼大動靜來。
“嗯,我有點明白宮老弟的意思了,既然案子咬不了傅家什麼,幹脆讓馬老板咬他一口。為了案子盡快了結,那怕是傅有全早出來兩天,他們也會願意花錢的。”林長生說。
“沒錯,這樣的案子,看上去挺大動靜的,但由於沒死傷,而且被燒毀的是不值錢的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堆廢舊。如果馬老板堅持用從法津途徑去找回賠償,撕破了臉皮,他們就陪他走司法程序。我估計,到時候馬老板連本都撈不回,而且傅有全也不會有什麼事兒。”宮博士說。
“沒錯,人家既然手眼通天,讓評估的把價值打低一點,讓法官量刑低一點。賠幾塊錢,然就判一年半栽的刑期緩刑兩年執行,過得一年半年再去運作一下,那就等於沒判。這案子確是差不多就這樣子,宮老弟看得明白,幹脆讓馬老板撈點兒完事倒也是好意。”林長生又說。
“那我這幾天豈不是白幹了?得罪了一圈的人,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撈著?”馬七有點喪氣。
“當然不是啊,若沒有你的堅持,他們哪會找馬老板談?沒你的堅持,傅有全現在隻怕早已在哪兒喝酒泡妞了吧,哪會在看守所裏待著?重要的是,你若不堅持,全市人民誰認識你馬七?事實上,你已撈了不少,我們都撈了,試想,傅有全長這麼大,搞了這麼多事非,誰能把他弄進看守所去?傅家太太,什麼時候被人帶過回關押室?這次他們傅家的臉丟大了,全是你的功勞。”宮博士說。
“哈哈,照兄弟你這麼說,我們真是賺了?那接下來我又該怎樣辦呢?”馬七說。
“寫好案子移交的報告,跟馬老板密切聯係,他隻要談妥了,你馬上找理由把案子移交市局。”宮博士說。
“這又是為何呢?要是他們不接受移交,依然把案子放在所裏辦理呢?”馬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