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單位,劉忠跟彭長宜說道:“剛才我看見張主任的家屬了。”
“在哪兒?”
“就在咱們回來的路上,她去哪兒幹嘛去了?沒聽說她那裏有親戚。”
彭長宜心一動,似乎某些跡象已經顯露了出來。
彭長宜一天都在糾結的不是張主任的家屬,而是葉桐。葉桐從省城出發前給他打了電話,說三四個小時就能到亢州了,另外還說昨晚的傳呼收到了沒有?彭長宜隻好說收到是收到了,就是當時睡著了,早上才看見。葉桐笑了一下說道:“好吧,那晚上見。”
葉桐掛了電話,可是彭長宜卻看著話筒出神,葉桐明顯向他發出了晚上的邀請,他該怎麼辦?
晚上,彭長宜還沒有來。
葉桐參加完亢州市委的招待酒宴後,就回賓館的房間等彭長宜去了。她徘徊著,幾次想呼彭長宜,都是拿起電話狠狠心又放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葉桐徹底絕望了,她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電話,剛要打給尋呼台,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葉桐放下話筒,不由的喜笑顏開,眯著兩隻好看的眼睛,歡快的撲到門口,一下子打開,說道:“就知道你得來……”話也說出了,門也開了,她一看門前站著的不是彭長宜,立刻窘的滿臉通紅。
“哈哈,你怎麼就知道他得來,我就知道他來不了。”來人是省委政策研究室一處的副處長靳遠鳴。
葉桐尷尬的說道:“舅舅,您那個學生也太可惡了,我約他他都敢不來?”
“哈哈,你不了解他,他是農家子弟,農家子弟自然就比別人多了一份小心,我昨天就告誡你不要捉弄他,你不信,非要一意孤行,怎麼樣,受打擊了吧?”
“嗯,看來是我高估了他,不過看那天在哄搶現場,他真的是果斷、威嚴,指揮得力,完全不像今天這麼縮頭縮腦的。”葉桐摔打著桌上的稿紙。
“那是在事故突發現場,他表現出的是一個指揮員的全部素質,但是你想想你昨晚的信息和今天的電話,哪點跟工作有關,而且還那麼曖昧的約他晚上見,他敢來才怪呢?如果真能來我還看不起他了呢。”靳遠鳴說道。
“我隻是想試試他,誰知道他不經試?”葉桐在為自己辯解。
“你試他什麼?”靳遠鳴笑著說道。
“試試他的勇氣,果然是個縮頭烏龜,還以為他是個大英雄呢?”葉桐恨恨的說道。
“哈哈,你太幼稚了,幼稚的好笑。”
葉桐白了他一眼。
“好了,給他打個電話吧,跟他說明,趕快叫他過來,就說我找他。”
“我給他們宣傳部的人打,他不是要公事公辦嗎,那就讓他們找他,看他敢不來。”葉桐說道。
“嗨,好了,別使性子了。快打吧,我堅持不了多大一會要睡覺了。”說著打了個哈。
葉桐給彭長宜辦公室打沒人接,隨後呼了他:請速回話,靳老師找你。
果然,一分鍾不到,房間的電話響了,葉桐示意舅舅去接電話。舅舅就拿起了電話,說道:“是長宜嗎?”
“靳老師,我是長宜,您也來亢州了?”彭長宜有些意外的說道。
“嗬嗬,是啊,怎麼,我外甥女約你不來,非得我出麵你才來嗎?”靳遠鳴說道。
“哦,葉記者是您外甥女?”彭長宜更加意外了。
“是啊,你趕緊來賓館,我有事找你。”
靳遠鳴的確是有事找彭長宜,他這次跟生精神文明辦下來的主要目的是調研,在全省大力開展精神文明建設活動中,他們這些筆杆子們是要出經驗和成績的,葉桐跟他說了蓮花村,靳遠鳴很感興趣,就跟著一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