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雅娟居然嗚咽開了,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好不好跟你有關係嗎?你剛才那書記的威風哪去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寄生蟲,就是寄生在別人的腋下,見不得光,我有什麼資格接受你的道歉?”
鍾鳴義心說,這女人真不易慣,剛說了一句軟話,她就得理不讓人,但是又不能說硬話,如果繼續硬下去她就會掛電話,而且會繼續哭下去,畢竟眼下她的身子還沒完全恢複,鍾鳴義對雅娟還是有感情的,如果沒有感情,他鍾鳴義憑什麼讓任小亮套住,但是女人也不能太寵著她,那樣她就會蹬鼻子上臉,想到這就說:“等你冷靜冷靜後咱們談談吧。”
其實鍾鳴義想說的是她嫂子的事,但是雅娟誤認為嫂子找了鍾鳴義後,鍾鳴義要跟自己談他們之間的關係,以為他要跟自己最後攤牌,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就一咬牙說道:“要談馬上談。”
鍾鳴義說:“我晚上還有個應酬,以後再說吧。”
雅娟一聽以後,就說:“以後有多長?”
鍾鳴義心說雅娟真是跟那個女人學壞了,說話都變得這麼難纏了,就沒好氣的說:“想多長就多長。”
雅娟說:“我不想長,隻想更短。我馬上進城,你去那個新開的歌舞廳找我。”
“為什麼去哪兒?”鍾鳴義有些生氣。
“你不是沒有時間來這裏嗎,我半小時到。”雅娟的意思也很明確,你都別來這裏了,我還不在這裏跟你見麵了。
鍾鳴義一聽,這個女人今天真是一反常態了,敢跟他叫板了,就沒好氣地說:“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去那種地方。”
雅娟愣了一下,說道:“隻有那個地方沒人認識你,那裏是外地人新開的,另外那裏燈光昏暗,便於你出入,二十分鍾後見。”說著,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就掛了電話。
鍾鳴義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麵,他隻想耍耍市委書記的威風,不想昔日這隻小綿羊,居然也硬氣起來了。他無心工作了,他必須要安撫好雅娟,一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二是不能讓她整出什麼事,想到這裏,就把秘書小康叫來,跟秘書說晚上原定的活動取消,讓狄書記或者王書記參加,自己一會出去,讓小康跟他們一起出席今晚的活動。安排好後,他煩躁地在屋裏轉來轉去,直到電話響起:
“喂。”
“一樓108。”雅娟說道。
“我們回家談吧。”鍾鳴義口氣軟了許多。
雅娟沒理會他,而是堅決地掛了電話。
沒辦法,鍾鳴義隻好坐著車,趕往那個新開張的歌舞廳。當來到108房間的時候,就見雅娟已經要了好多啤酒,一人在哪兒喝酒呢。
鍾鳴義很反感她這種做派,就一把奪過她的酒瓶,說道:“像什麼話,你還敢喝酒,不要命嗎?”
“我這命要不要兩可,不過這酒不是我要的,是服務員上的,他問我要點什麼酒水,我說隨便上,因為我知道你書記大人要來,讓你幹坐著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