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拜訪葉天揚(一)(1 / 2)

在這件事上,鍾鳴義實際是遷就了雅娟,從內心來講,他是反對雅娟來亢州上班的,但是他不好駁她,畢竟,她是因為自己在南嶺呆不下去了,而且電視是她喜愛的職業,既然任小亮願意幫這個忙,鍾鳴義也就不說什麼了,原本這樣也可以很好,亢州和南嶺,分別在錦安的南北兩端,南嶺的人,隻知道她跟嫂子去北京跑銷售,亢州的人都知道她是任小亮弄進來的,和鍾鳴義沒有任何關係,唯一知道他們真實關係的就是任小亮,任小亮就是掉腦袋也不會說的。

再一個就是丁一,丁一是雅娟唯一一個朋友,也是她完全可以信賴的人,經過北京半年的相處,雅娟對這一點深信不疑,所以,每當自己難受的時候,她就給丁一打電話,丁一是最好的傾訴夥伴。隻是那天晚上,當丁一送雅娟回到高爾夫小洋樓的時候,雅娟意外看見了窗戶上的燈光,她知道他沒有拋棄她,而是在家裏等她,那個時候,雅娟的心裏突然就少了許多埋怨,多了許多溫暖,她知道這晚對於她和鍾鳴義意味著什麼,所以才對丁一下了逐客令。

雅娟非常清楚丁一半夜是很難打到車的,但是她顧不上丁一了,她離不開鍾鳴義,既然他能來這裏等她,說明他心裏有她,他在意她,本來他們倆人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實質矛盾,都是由嫂子引起的,也是話趕話鬧崩了,再次見麵,肯定是激情似火,如風雨後的彩虹那樣絢麗,如膠似漆。所以,丁一在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雅娟才狠心的讓丁一回去了。

那晚,鍾鳴義跟雅娟說:“我已經中了任小亮的毒了,那個毒就是你,他讓我失去了英雄氣概,讓我不能自拔,他擊中了我的軟肋。”

當時雅娟聽了這話後,紮在鍾鳴義的懷裏,淚流滿麵……

雅娟在接下來的養病期間,一直在琢磨鍾鳴義這句話的含量,盡管她不能完全明白,但是從鍾鳴義的話中,她感到自己的確給他添了麻煩,所以,這幾天也一直是鬱鬱寡歡。當然,更深的內幕她是不能告訴丁一的,那樣可能涉及到鍾鳴義的政治安全,她隻告訴丁一他們是真心相愛,這就夠了。

丁一聽著雅娟給她解釋了那晚發生的事後,自己也是心潮起伏,五味雜陳。隻是此刻的雅娟,盡管很難過,但在她的敘述中,丁一分明感到了有一種難舍難解般的感情在裏邊。她被雅娟的故事感染了,站起身,來到了窗前,看著外麵的漫天飛雪,她感慨地說道:“雅娟姐,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隻是,你不該告訴我,真的不該。”說道這裏,丁一的眼裏也流出了淚水。

人啊,有的時候知道的多了,的確是一種負擔,如果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掙紮在這種感情中,就不會感到這種感情有多麼的心累,反而會認為這種感情是最最考驗人的感情,偶爾相聚,感到很美好,一旦知道了這種感情殘酷的一麵,她的內心就會平添一種愁苦和悲傷。從雅娟這裏,她似乎沒有看出這種感情有多美好,反而見到更多的是利用,是折磨,是傷感,是痛苦,是無奈。她不知道自己和江帆是不是以後也會這樣,不過好在是她和江帆之間,沒有這麼多的身外之事。

聽到丁一這樣說,雅娟苦笑了一下,她沒有說話,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外麵的雪已經下了很厚,車上和地上幾乎全白了,屋裏兩個各懷心事的女孩子,卻無心品嚐她們要的美味佳肴。丁一憑窗而望,喃喃的說道:“雅娟姐,你春節回家跟父母過年嗎?”

雅娟幽幽的說道:“看起來你真不了解我,我的父母早就沒有了,我上學都是哥哥供我上的,不過這不怪你,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

丁一怔了怔,她依然兩眼望著窗外飄雪的天空,說道:“差不多,我的媽媽也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每當春節放炮,別人都想家的時候,我就想媽媽。”

雅娟離開餐桌,來到丁一身旁,她的雙手從背後抱住了丁一,臉就伏在了丁一的背上,說道:“女孩總是比男孩更愛想家,想媽媽,何況我們沒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