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聽江帆這麼說,就又坐了下來,說道:“沒什麼事。”說著,就端起服務員剛倒的水,又是喝了一大口,又是燙得吐了出來,咧著嘴說道:“我今天這是怎麼了,嘴唇都燙沒皮了。”
江帆看著他,說道:“長宜,我知道你擔心北城的事,別慌,真要出事,咱們誰也攔不住,有的時候,不是咱們能掌控的,你別急。”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我明白。”
江帆又說:“你今天去錦安,怎麼又回去了?”
“嗨,別提了,我都出來了,不知道翟書記怎麼看見我了,又把我叫回去了,您說他叫我幹嘛,閬諸的申書記來了,讓我去陪酒,結果等申書記來了一看,您猜還有誰,還有京洲日報社的總編葉天揚。”
“哦?”
“葉天揚您可能不熟,他就是葉桐的爸爸,上次發生在蓮花村的那次哄搶事件,就是他跟葉桐看見了,我也是從那次事件中認識的他跟他的女兒葉桐的。”
這些情況江帆都知道。彭長宜又說:“但是我沒有陪到底,劉忠和林岩就給我打電話,葉天揚見我很急的樣子,就讓我先出來了。我出來的時候,翟書記都不知道。”
“哦,你沒跟翟書記說嗎?”
“我是想說,但是葉天揚不讓,他說他給我請假,他進去給我拿的包,我就打了出租車回來了。其實我半路就想好了,要凍結東方公司賬戶的事,所以才貿然去書記的辦公室找您,誰知道沒被采納,還惹得他發脾氣。”彭長宜委屈地說道。
江帆說:“長宜,你想過嗎,東方公司如果有問題,早晚會出事,不是咱們能掌控的。再有,也未必是壞事。”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您說得有道理,是膿,早晚要破的。”
這時,金生水推開門說道:“市長,客人們來了。”
江帆和彭長宜趕緊站起,出門迎接客人。
再說任小亮,他從鍾鳴義辦公室出來後,並沒有即刻趕往現場,而且繞道來到了老吳這裏。自從娜塔莎事件出了以後,任小亮和老吳就疏遠了許多,和賈東方更是疏遠,幾乎不怎麼接觸。這麼長時間以來,任小亮還是第一次來老吳這裏,老吳一見他來了,就跟見到了親人一樣,親切地急忙握住他的手說道:“任書記啊,任老弟啊,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理吳哥了呢?”
任小亮連老吳十分之一的熱情都沒有,他冷著連,坐下,老吳立刻吩咐手下上茶。任小亮擺擺手,說道:“沒時間了,老吳,我問你,這個賈東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吳一愣,說道:“什麼怎麼回事?”
“他人呐?”
老吳說:“怎麼了?”
任小亮說:“怎麼了,現在十多個村的老百姓把他公司的大門口圍住了,他到好,不見人影,電話也找不到,林主任去做工作,進去也出不來了,老吳,你跟我說實話,這個賈東方到底想幹什麼?他去哪兒了?”
老吳收住笑,說道:“跟你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前兩天我也找他著,電話打不通,我就沒再打。”老吳說道,就掏出手機,又撥了一下賈東方的號碼,果然是關機的提示。
老吳看了看任小亮,想了想,就撥了一個號碼,仍然是關機的提示音。
任小亮的臉色更不好看了,說道:“老吳,現在書記和市長都在為這事操心呢,必須要找到他。”
老吳麵露難色,說道:“我也沒有辦法,我剛才打的那個電話是他的女助理秋月的電話,現在也是關機。”
任小亮說:“吳哥,你說咱倆交往的好好的,你突然給我介紹了這麼一個人,我算看出來了,這個賈東方就是我的克星,我的政治生命遲早要在他的手裏終結。”說著,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