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部長再次施教(一)(1 / 2)

江帆和彭長宜琢磨了半天,最後才琢磨出來這其中的換算關係,明白後兩人都哈哈大笑,彭長宜更是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趕緊從旁邊抽出一支煙,替王家棟點上,說道:“我太佩服您了,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啊!”

江帆說:“看來您的確給長宜做了不少的功課。”

王家棟說:“我別的忙幫不上了,旁門左道的忙還是能幫助一點的。”

江帆說:“您可不能太偏心啊?”

王家棟吸了一口煙,看著江帆說道:“你的忙不好幫,大主意還得靠自己。長宜也一樣,我以後隻是敲敲邊鼓了,怎麼做還得自己拿主意。”

盡管王家棟的話不多,但是江帆似乎聽出了某種韻味,顯然,彭長宜走的這幾天,王家棟沒閑著,肯定是跟樊文良谘詢過,有可能也談到了自己,有些情況盡管他沒有跟他們說過,但是無論是樊文良還是王家棟,都是官場中的精英分子,他們對他的情況應該早就清楚,所以王家棟這樣說自己也算是有的放矢。

彭長宜說道:“那我到了那個地方,是不是就不好回來了?我可不願意在那個地方呆著。”

王家棟說:“一般從那個地方平調出來難度還不是太大,但是你要記住,別陷進鄔友福那個圈子裏去,他假也好,真也好,他貧也好,他富也好,你的任務是升遷,有悖這個大原則的事情千萬不要做,哪怕改變貧困山區的落後麵貌。嗬嗬,我反動了,當著江市長的麵不往好道上引你。”王家棟趕忙收住了話頭。

江帆認真地說:“不是反動,是自家人說的貼心話,因為貼心,所以才不那麼冠冕堂皇,甚至拿不到桌麵上來……”他還想說什麼,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起身出去接電話。

彭長宜心想這個電話十有八九是丁一,丁一的電話肯定有關於自己的內容,隻是當著王家棟,江帆不好公開接聽。

王家棟進一步囑咐道:“小子,記住我的話,千萬別陷在跟鄔友福勾心鬥角的怪圈中,這既是內耗,也是不明智的,你的任務是升遷,不是在那個地方跟他們打消耗戰。趁著年輕,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你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需要考慮的怎麼進步,而不是怎麼發財和怎麼工作。當然,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政績,也是不容忽視,更不能掉以輕心。”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這個鄔友福真的這麼不好相處嗎?”

“對於你來說好不好相處都不是太大的難題,即便相處不好,你平調出來,也是縣長,但是在五年之內把他頂走有難度,這個心思你也別動,如果在那個地方就地提也不是沒有可能,隻要你願意。”

“我不願意,到時他又把歲數改小了,我得等多少年啊。”

“哈哈。”王家棟笑了,說:“估計這次他不會改了。脫貧的事情可以搞,但不是唯一,礦山的事情盡量少幹預,少插手,你說得的那個旅遊的思路不錯,可以做做文章,如果當個太平官也不是你的性格,在這方麵想想點子,造造勢,還是比較容易出成績的,而且你學的也是產業經濟,旅遊業也可以形成產業鏈條。礦山的事我還是那句話,少幹預,少插手。但是如果有必須要搬掉的石頭,也別含糊、別客氣!”說道這裏,王家棟的眼神和口氣變得淩厲起來。

彭長宜說:“徐德強那天跟我說,礦難的死亡人數有瞞報的嫌疑,但是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翟書記後來給我打電話說,讓我本著這麼一個原則,就是能小則小,不宜把事情搞大,我就想,他是不是知道有瞞報的事?”

王家棟說:“不管他知不知道,他說這話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試想,有哪個家長願意把自家是事情鬧大,當然是能小則小的好。有什麼問題下來解決,這次事故已經不小了,驚動了省裏,說不定還會有人受到責任追究,畢竟不是天災,說得嚴重一點這是人禍,但無論是經濟損失還是政治影響,他都希望降到最低限度,至於瞞報一事,你也就裝糊塗,反正你也不知情,況且,即便是徐德強自己,也隻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