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姶似乎在措著詞,想了想說道:“丁教授,不瞞您說,您的女兒和我的丈夫江帆,他們之間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老教授的頭就嗡了一聲,剛才那和藹的微笑也僵在了臉上,他極力保持鎮靜,盯著袁小姶的眼睛問道:“袁女士,小女尚未婚嫁,你說話要負責任。”
袁小姶並不急於拿出所謂的“根據”,她要讓這個老教授有個適應的過程,就說道:“其實您早該意識到,她這麼長時間不找對象不結婚,明擺著就是在等什麼人。”
丁乃翔鬆了一口氣,他冷笑了一聲,說道:“袁女士,我不知道你們夫妻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我希望不要把我女兒牽扯進去,我的女兒是什麼樣的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個好孩子,是個老實本分、明理懂事的好孩子,絕不會和你的丈夫產生什麼私情,夫妻之間不和睦,就遷怒別人身上的例子我見的不少,所以,我希望你們夫妻多從自身找原因,不要被無端的猜忌而去中傷別人!”
老教授這話說得很重,以至於袁小姶的臉都紅了,但是袁小姶是誰呀,她是不會放棄自己的打算的。她斷定這個老學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從包裏又把那幾張照片掏了出來,放在丁乃翔的麵前,說道:“丁教授,實在對不起,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老教授拿起照片,反複看了看,盡管他也感覺女兒這樣和一個市領導交往,的確容易讓人詬病,但是單憑這幾張照片也不能說什麼,他心裏似乎有了底,神情鎮靜地說道:“袁女士,我不追究你這些照片的來路是否合法,但是我要告訴你,小女從事的新聞采訪工作,江市長的地方長官,按現在時髦的說法是他們兩個都是公眾人物,兩個公眾人物這樣接觸我認為很正常。我還是奉勸你一句,不要采取這種方式,跟蹤監聽丈夫,不但不能對你們夫妻關係起到促進作用,反而會讓你們的關係越走越遠,有的時候還是自取其辱。”
袁小姶非常佩服丁乃翔的涵養,她心說,我們不可能走到一起了,所以我才這樣做,但她嘴上卻說道:“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有辦法,我也不會找到您來了,我隻希望您能規勸您的女兒,不要做第三者插足的事,那樣於誰都不好。”
老教授嚴肅地說:“也可能是你們的關係出現了問題,作為妻子,你應該清楚你這樣的舉動對於修複你們的夫妻關係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袁小姶說道:“您說的沒錯,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您的女兒,我們不會出現裂痕的,這一點您可以去我們原來的單位去打聽,我們倆是在上學時就開始談戀愛,感情基礎相當好,後來他留在了北京,在後來到亢州掛職,所有這一切都沒有離開我父親的幫助,我父親開始極力反對我嫁給他,是他的執著和我們倆的真心相愛才打動了我父親,這才有了江帆的今天。本來他在外地工作我是很放心的,因為江帆的為人我是清楚的,可是最近一二年來,自從您的女兒插足後,他幾乎都不回家了,而且逼迫我離婚,因為您的女兒比我年輕。男人,尤其是家屬不在身邊的男人,麵對風騷女人甚至是狐狸精的誘惑,有幾個能把持得住。現如今的那些小女孩們,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個個都自命不凡,天天做著灰姑娘的夢,總是以插足別人的家庭作為人生的捷徑,不勞而獲,哪怕這個男人大到足以當他爹的份兒,見到有利可圖,就往這些老男人的身上貼……”
丁乃翔聽不下去了,說道:“請你用詞節製一些,我家小一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袁小姶一聽,就冷笑起來,說道:“清楚?哈哈,虧你清楚,自己女兒在外麵偷人你清楚嗎?哦——我忘了,您也是半路途中組建的家庭,前任老婆剛病逝,後任者即刻登堂入室,哈哈,這個後任者是不是早就門外候著就說不清了。對了,按說您家也是書香門第,而且您也從事著教書育人的工作,人們都習慣把老師比作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難道老師的靈魂工作還有育人的工作就是第三者插足嗎?難怪您能有這樣的女兒,原來是有其父比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