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土皇上感到了危機(一)(1 / 2)

鄔友福接過西瓜,縱容夜玫那風騷的神情有多麼的熟悉和誘人,但此刻他的心情也沒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接過西瓜,幾口就吃完了,夜玫又給他切了一塊,鄔友福一擺手拒絕了。

葛兆國連忙給他遞上一塊濕毛巾,說道:“彭長宜這三條的確不好對付,我們不能硬來。”

“他到底什麼背景?”二黑問道。

鄔友福說:“他什麼背景?他什麼背景都沒有,但是後麵的背景可以找上他,借他的手來收拾咱們呀。”

“怎講?”葛兆國坐下說道。

“彭長宜這樣做,絕對是得到了翟炳德的默許,你想想,翟炳德這幾年來過咱們三源嗎?三源,他的水能潑進來嗎?”

二黑說:“這和錦安有什麼關係?”

鄔友福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先不說他對三源怎麼樣,就說現在他對亢州吧。他對樊文良始終是不敢冒的,樊文良在亢州的時候,他沒去過一次,樊文良走了,他就經常路過亢州了,明裏暗裏的沒少去,可是後來又不怎麼去了,為什麼?是江帆讓他失望了,江帆和樊文良的死黨王家棟打得火熱,這是他最忌諱的,本來鍾鳴義走,就該是江帆接班,但是江帆沒有接班,甚至其它市縣調整的時候也沒上一步,江帆家庭不和,翟炳德似乎在替老首長教訓江帆,其實不是,他是在為江帆背叛自己而教訓他。韓冰去了亢州,隨後又去了兩個副市長,江帆的權力在縮水。你看,年底,亢州就要大動,江帆必走無疑,王家棟肯定要離開副書記的位置,不離開亢州也會到人大靠邊站,他肯定要清算樊文良的餘毒。你們可能不理解,他為什麼這樣做?歸根到底,就是他掌握不了亢州,亢州曾經也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選掉周林,擠走鍾鳴義,之前還有個檢察院是法院的院長,也差點沒別選掉。盡管這些人都有明顯的毛病,但是翟炳德的臉往哪兒放?這些人說是組織派去的,還不都是他翟炳德派去的?由此可見,江帆當了市長,沒有起到翟炳德希望看到的作用,所以,亢州的書記不會讓他當,讓他當,很大程度上就是讓王家棟當,那樣就又是一個輪回了,翟炳德是不會讓這樣的輪回出現的。挪開江帆,讓江帆上一邊涼快去,這是翟炳德最後要走的棋,剩下王家棟就是小菜一碟了,你畢竟是個副書記,再派一個市長,以後的亢州,就是翟炳德能隨時掌控的亢州了。”

葛二黑眨巴著眼睛,不明白這和眼下的三源有什麼內在的聯係?

鄔友福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你們可能會問,這和三源有什麼關係呢?表麵看,是沒有關係,但是有借鑒作用。他既然不能容忍亢州不聽話,勢必也不會容忍三源不聽話,其實,三源這麼多年,他更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應該比亢州還讓他頭疼。但是他不會輕易動三源,不會輕易向三源開刀,這裏有個問題,那就是他眼下不動三源,並不是我鄔友福有多麼的了不起,而是咱們背後有那麼多的老首長們了不起,這也是我多年來注重跟他們維持關係的原因所在,但不能代表他永遠都不會拿三源開刀。”

“為什麼?”葛二黑不解地問道。

“因為,沒有一個領導,容忍下邊的人不拿他當回事。”鄔友福說道。

“那您趕快拿他當回事呀?咱別等著他辦咱們再拿他當回事呀?”

鄔友福看了一眼二黑,說道:“許多事情,一旦形成慣式,就不好改變了,我可以馬上拿他當回事,但是他未必就能放下芥蒂,因為你突然的變臉,會嚇壞他,以為你不安好心,盡管你的確沒安好心,興許會促使他馬上就收拾三源呢。”

“您的意思是彭長宜就是他安插在三源的眼睛?”葛兆國畢竟比葛二黑有政治頭腦。

“何止一個彭長宜?徐德強,還有以前的縣長們,一個比一個不好惹,但是他們到了三源又怎麼樣了?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被咱們擠出了三源,你想想,翟炳德心裏舒服嗎?你要是不讓領導舒服了,領導能讓你舒服了嗎?整完亢州,接著就會是三源,這一點可以肯定,因為樊文良走後,錦安,幾乎就是翟炳德一人說了算了,他也放開了手腳,也遊刃有餘了,所以,回頭就該收拾一些不聽話的人了。我為什麼開會完就來找你們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答應他這彭三條,積極配合,然後看看風向再說。”鄔友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