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忍住內心的煩躁,說道:“你以為我是你呀,天天哥哥妹妹的,你跟我接觸這麼長時間了,除去你的主觀臆想,你看見我有過幾個妹妹?”
吳冠奇故意認真想了想,說道:“嗯,的確,除去我的主觀認為,你還真是比較清素,怎麼,要不要我幫忙給你找兩?”
彭長宜皺著眉說道:“隻怕我敢要,你都未必敢給我找,因為你現在還指望我發財呢,如果我完蛋了,你還得培養下一個稅源。”
吳冠奇哈哈大笑,說道:“我告訴你彭長宜,我不是沒幹過,但那不是我願意做的,是領導自己提出來的,隻是後來這個領導也因為一些其它問題進去了。”
彭長宜說:“所以我說你害人嗎?”
“我可不是害人,我是被強按著牛頭飲水的,試想,有哪個企業主願意把自己辛苦賺來的錢這樣花掉?還不是那些貪官們強取豪奪?你不這樣做,他就真不該你簽字蓋章,你甚至這樣做了,做得不夠,達不到他心裏的預期,他都會百般刁難你,所以後來我也學聰明了,那就是結交能管住這些官員的官,我寧可把錢花給更大的官,也就是說,寧這麼花了不那麼花,我還白賺搞了關係。”
彭長宜看著他,漠然說道:“奸商,無比的奸商。”
吳冠奇說:“我這人其實沒有那麼壞,沒辦法,都是讓一些貪官汙吏害的,我也吃過很多虧,基本上是我求官員辦法,當的都是孫子和錢袋子,但是唯獨你讓我遇到了另類。而且後來還知道我們是老同學。”
彭長宜說:“聽你的意思,我還要感到萬分慶幸是不是?不然也有可能被你辦了。其實,你說你是孫子,給別人當孫子,現在想想,是那些掌管特權的人成為了你的孫子。哎,誰是誰的孫子呀,我看都是錢的孫子,你有錢,你就是爺,款爺,你說得那些所謂的官員們,其實才是孫子,真正的孫子,甚至是奴才,因為他們奮鬥了一輩子子,都在給你打工!”
吳冠奇奇怪地看著他,見他恨恨的口氣,半天才說道:“你這樣說讓我有點無處遁形的感覺,我現在鄭重跟你聲明,我沒有辦過任何一個官員,也沒有落井下石過。再有,咱們倆不是這樣的關係,這個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不知道你那根神經忽然間搭錯了,所以,請你收起你的情緒,恢複你的神智,嚴肅認真地接待我這個前來向你彙報工作的投資者。”
彭長宜看著他,更加討厭他的自以為是,好像別人的神經都搭錯了,隻有他的搭對了。就沒有好氣地站起來,說道:“我現在神誌不清,請你改天再來好嗎。”說著,就從大辦公桌後麵走出來,在辦公室當中來回踱著步,也不管屋裏坐著的吳冠奇。
吳冠奇本來想把氣氛弄得的輕鬆一些,但是他的努力沒有成功,看來,彭長宜的確有事,自己來得的確有些不是時候,他站起身,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長宜,我看出來了,你的確有事,對不起,我告辭,改天再來找你。”說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