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告訴他,他們已經上了亢閬高速公路,很快就到家了,請彭長宜放心。
彭長宜溫柔地說道:“好啊,告訴小賀同誌,什麼時候來三源我都歡迎,另外,如果開累了的話,就到服務區休息一下,千萬不要疲勞駕駛。”
丁一笑了,說道:“我這次感覺你怎麼像老母雞似的啊?”
彭長宜深情地說道:“我還真希望自己變成一隻老母雞,那樣,你就不會哭了。”
聽到這兒,丁一便不吭聲了。
彭長宜柔聲說道:“好了,不說了,不然你又該哭了,估計心疼的就不光是我一個人了。”彭長宜的話裏就有了醋意。
說真的,彭長宜不得不承認,賀鵬飛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而且跟丁一也很匹配,但是,由於彭長宜的感情傾向,賀鵬飛就是再好,內心裏,他也還是希望丁一跟江帆走到一起。
掛了丁一的電話,彭長宜閉上了眼睛,他的心思,慢慢就從丁一身上收回來了,有件事,盡管很鬧心,甚至不願去想,但還是不得不想,不得不去處理。
沈芳的變了,似乎不怎麼在這個家用心了,她的心野了,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沈芳變成這樣?說真的,自己也背叛過沈芳,但是彭長宜始終認為,自己對這個家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他是能夠把握自己的,可是沈芳呢?麵對種種的誘惑,她能把握自己嗎?他對沈芳又能容忍遷就到什麼地步才合適?
這些,都需要他去想,這些,都需要他根據事情的發展來做出最終的處理決定。
彭長宜心裏有些犯堵,他說道:“老顧,來點動靜吧。”
老顧一伸手,就擰開了音響,又是那首《朋友別哭》。記得這首歌,彭長宜給丁一唱過,當時,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當然,丁一也是聽得熱淚盈眶。如今,當他遭到心靈重創的時候,誰又能跟他說:朋友別哭,我依然是你心靈的歸宿,朋友別哭,我陪你就不孤獨?誰能這樣說?丁一,還是葉桐?
盡管丁一是他心底最柔軟的的部分,但是丁一顯然做不到這點,因為丁一的心靈,早就被一個人占據了,沒有他彭長宜的位置了。
彭長宜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悲哀,他又想到了葉桐,葉桐應該跟丁一是完全不同的女孩子,她敢愛敢恨,而且做事不拖泥帶水,某種程度上說,彭長宜到是願意跟這樣的女人交往,幹淨、利落。但是,葉桐走了後,就幹淨的一直沒有消息,前些日子看報紙,知道她做為文化大使回來過,還到了錦安,但是,她沒有跟他聯係,也許,葉桐早已翻過了他這一頁了。哎,有些人,有些事,可能過去就過去了,如果偏要再去重溫,也可能感覺就不對了。
快到亢州的時候,彭長宜給部長打了一個電話,才得知部長剛剛看兒子回來,彭長宜跟他約好後,便直接來到了王家棟在賓館的房間。
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有意為之,彭長宜沒有給沈芳打電話,告訴他回家,每次他非常規回家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會給沈芳打電話的,但是這次,他沒有。
到了房間後,王家棟還沒有到,服務員便給彭長宜把房間打開,彭長宜進去後,打開空調,這時,王家棟也進來了。
彭長宜說道:“您去看小圓了?”
王家棟說:“是啊,看了——”
“怎麼樣?”
“能怎麼樣?”他說著,就坐了下來,彭長宜趕緊給他點上煙。
部長又說:“唉,你說人家犯罪都能認罪伏法,甚至後悔自己的行為,你說他怎麼樣?他居然對我說,他一點都不後悔對接到所做的一切。你說有這樣的嗎?”
彭長宜想了想說:“我糾正一下你的說法,小圓已經認罪並伏法,他隻是不後悔對賈東方做的事,但是他後悔除去賈東方之外的事,所以,您別冤枉一個已經伏法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