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我也一樣,把企業搞好,如果企業搞不好,就是你彭長宜將來扛錦安這杆大旗,你也不會尿我。”
彭長宜笑了,說道:“正理。”
正說著,彭長宜接到了謝長友秘書的電話,秘書說:“謝書記要去你們那裏農業產業園區看看,不知彭書記是否方便。”
彭長宜趕緊說道:“方便方便,我們求之不得,太好了,我馬上就通知企業做好準備。”
秘書說:“別整動靜太大,就你和康斌參加就好了,謝書記也隻是看看園區建設情況,沒有其它的意思。”
“好的好的。”彭長宜急忙應著。
掛了電話,他看了一眼吳冠奇,正色說道:“吳冠奇,市委謝書記要來,你準備好了嗎?”
吳冠奇說:“我三個月前就準備好了。”
彭長宜覺得吳冠奇早就在準備這一天,具體他是什麼居心和目的,他不說,自己也不能問,即便是好朋友也一樣。但有一點彭長宜明白,絕不是他說請謝書記當顧問這麼簡單的事。
彭長宜隻好打電話跟江帆說明了情況,江帆說沒關係,他今晚不回去了,住在亢州,明天一早走,隻要今晚他能回來就行。彭長宜說,肯定能回去。
謝長友沒有到縣委來,而是直接去了吳冠奇新型農業產業園區,他轉了一圈後,也沒有去縣城的酒店吃飯,吳冠奇提早就進行了準備,在剛剛裝潢好的尚未開張的園區酒店裏招待了他。
謝長友隻帶了一個司機和秘書來的,沒有任何相關部門的領導跟隨,彭長宜總感到謝長友這次點名到三源來看農業園區這個項目,似乎某種程度上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意味,不那麼官方,也許是吳冠奇“死乞白賴”地邀請,他不得不來了,謝長友的為人還是比較低調的,從沒聽說他插手了自己不該插手的工作。
參觀完產業園區後,謝長友聽了吳冠奇和彭長宜等人的彙報後,一沒做指示,二沒題字,隻說了一句:“這個模式是未來農村工作的方向。”
謝長友吃完飯沒有耽擱就走了,彭長宜和康斌百般留宿,吳冠奇說:“住的地方我都給您準備好了,明天是周末,在三源放鬆一天再回去吧。”
謝長友笑了,說道:“明天孩子們都回家,我必須回去,他們想我,我也想他們。”
這個理由,比當下以工作忙躲不開身更有人情味,也是最難讓人反駁的理由。就這樣,謝長友執意回錦安了。
好長時間,彭長宜都琢磨不出吳冠奇讓謝長友當顧問究竟是為什麼,直到有一天錦安新的市委書記到來,他才恍然明白吳冠奇極力和謝長友拉關係的原因,原來,新的市委書記,是謝長友的摯交。
謝長友走後,彭長宜跟康斌說自己也要回家,康斌說:“該回了,這次時間可是不短了。”
彭長宜離婚的事,他沒有跟康斌和吳冠奇說,也沒有跟三源的其他人說,至於康斌和吳冠奇是否知道,彭長宜不敢確定。
回來的路上,彭長宜的確有來時跟老顧說的那樣,亢州,還是他的家嗎?如果不特意琢磨這個問題,他還不覺得,但是真正回家了,彭長宜就會感覺到這個真實存在的問題。
他現在特別理解江帆剛來亢州時那種心情了,每當下班,他就想盡辦法找各種理由不讓彭長宜和盧輝回家,陪他喝酒,尤其是周末。看來,男人沒了女人,就意味著沒了家,女人,意味著家存在的方向。即便是事業多麼有成的男人,如果沒有女人與你分享,如果沒有一個賢惠的女人坐陣你的大後方,你仍然會感到自己很失敗。這也是自古以來隻有“旺夫”一詞,沒有“旺婦”一詞的原因了,可見隻有女人才能旺男人,而男人無法旺女人。
記得當時跟沈芳說起關於女人“旺夫”的問題時,沈芳立刻據理反駁道:“為什麼要讓女人旺夫,男人就不能旺婦嗎?”彭長宜當時說:“女人旺夫的本身就是旺自己了。”